嗽起來,他強打精神看著何凝霜,抬手指著劉充,卻是無法說話。
何凝霜忍住眼中淚水,拉著上官平的手,柔聲道:“平哥,我懲戒他一番,你不怪我罷。”
上官平漸漸止住咳嗽,他緊緊握著何凝霜的纖纖玉手,輕輕搖了搖頭,又對她裂嘴強笑。
劉充痛嚎了一陣,發覺胸口除了疼痛再無異樣,心知並未中毒。他摸索到針頭,緩緩將鋼針拔了出來,只見鋼針長近五寸,雖知無毒,劉充卻更覺胸口疼痛入骨。他惱羞成怒,殺心頓起,惡狠狠地道:“殺了這小雜種。”他抽出長劍,滿臉猙獰之色,揮劍向何凝霜刺去。
聽得劉充吩咐,那人立即就要動手殺人。
上官雲危在旦夕,何凝霜急道:“雲兒,‘爾其動也,風雨如晦,雷電共作’下一句是甚麼?”她光顧著問上官雲,也未想到避開劉充的長劍,這一劍實實在在紮在她的胸口,連劍尖也從後背穿了出來,眼看就活不成了。
除劉充之外,金城派其餘弟子都感奇怪,在這生死關頭,何凝霜母子竟念起詩,也不知到底為何。
挾著上官雲那名弟子本要下狠手,聞言竟愣了愣。
雖說不明白母親為何在生死關頭這樣問自己,可上官雲反應倒極快,當即脫口而出:“爾其靜也,體象皎鏡,是開碧落。”顯然他們母子時常如此對答,已將幾句詩背得滾瓜爛熟。
何凝霜對愛子所答甚是滿意,她忍痛將丈夫抱入懷中,含情脈脈地看著懷中的男子,輕聲道:“平哥,你不會怪我罷?為了雲兒,我……”
上官平憐惜地看著妻子,輕輕搖了搖頭。
賀芝仙本來一直冷眼旁觀,聽得何凝霜母子對話,他竟如醍醐灌頂一般,心中疑慮豁然明瞭。他心中狂喜,這江湖傳聞他倒曾聽說,可惜一直沒有頭緒,但這兩句話他卻再熟悉不過了。賀芝仙腳下生風,一步邁出,轉瞬間就到了上官雲面前,趁著那名金城派弟子發愣,他揮掌就拍了下去。
劉充雖想奪人,但他胸口受傷,武功又不及賀芝仙,哪裡還來得及?
賀芝仙挾住上官雲,兩步橫跨而出,退到塔門後的角落。
劉充忍痛喝道:“賀前輩無端傷我金城派弟子性命,這是何故?這孩兒乃我上官師兄的骨血,還請賀前輩交與我金城派處置。”
“哈哈……”賀芝仙哈哈大笑:“放屁!老夫無端傷人性命麼?劉充,少跟老夫裝糊塗,你想瞞天過海,還早得很哪!”
劉充狠道:“這麼說來,賀前輩打算與我金城派為敵了?”言畢又對金城派眾人示意,眾人紛紛拔劍,將賀芝仙圍住。
賀芝仙更笑得大聲:“哈哈哈哈,笑話!老夫他日練成神功,還怕你區區一個金城派?就算老夫與整個江湖為敵又有何不可?哈哈哈……”
劉充措步上前,揮劍就劈,哪知一用勁便牽動傷口,直痛得吡牙咧嘴,他只得忍痛將劍向賀芝仙擲去,再不敢出手。
其餘金城派眾人不甘落後,各使所學盡往賀芝仙身上招呼。
賀芝仙右手有傷,左手又拉著上官雲,也無法還手,只憑著迷蹤鬼步與眾人周旋。
他的武功雖無法睥睨天下,但這套迷蹤鬼步的確可稱天下第一,塔內空間雖小,金城派弟子又多,可這些人卻不能沾得到他半分。
十數人來來往往,周旋了數個回合,突然轟隆一聲,自上面掉下一座燃著的佛像,濺起大片火星。神龕上那許多香油、蠟燭、紙錢,遇火那還得了,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