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恨不得親自上前把她的嘴巴撬開。晨兒在人群中圍觀,見狀便從後面踢了青兒幾腳:“賤人!太太問你話呢!裝什麼聾子?!”見她仍沒有反應,便諂笑著上前道:“太太,她這些天都在屋裡挺屍呢,說不定已經瘋魔了,再問她也沒用,這罪行不是都清清楚楚了麼?”
芍藥瞥她一眼,沒理會,徑自對青兒道:“你若要嘴硬,倒也沒什麼,只是你要想清楚,這值不值得?你老子娘還在呢,難不成你為了攀高枝兒,就連他們都不顧了?”
青兒一震,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道:“我說……那人……小多姐姐……她叫我把三少爺的頭髮……和我自己的頭髮用紅絲線纏在一起……放進囊中,然後悄悄塞進三少爺床鋪底下,讓他在上頭至少睡上半個時辰……只要事後拿出來用火燒了……再把灰混進茶水裡,我和三少爺……一人一半喝下……他這輩子就算娶了別人,心裡也會……也會把我當成他的妻子……”她低低地嗚咽著,不知是為了半途而廢的計劃,還是為了心上人的冷漠態度。
安氏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得李攸膽戰心驚:“母親……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若真要作法,哪能少得了生辰八字?光憑頭髮能做什麼?母親不必為這種傻子生氣。”
安氏沒說話,芍藥便對李攸道:“三少爺,你這話也有道理,只是別人弄這符來,卻不是為了成全青兒的痴心妄想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包,開啟一看,正是那隻黃色的綢布香囊。李攸一頓,目光迅速射向蘭香,後者臉色一白。
這香囊與符咒,當天她明明叫人處理掉了,怎麼會在太太的人手裡?!
芍藥開啟香囊,展示上頭被剪掉的部分,以及當中符咒缺失的一角,道:“自從得了訊息,太太便吩咐我們找回了這隻香囊,細細檢視過了。三少爺有所不知,我們把這布條和符紙都剪下些許,燒成灰,再混在茶水中,抓一隻公雞來餵了。頭一天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第二天它便再不肯吃飯,第三天就開始掉毛,如今第四天了,已經奄奄一息,只怕這會兒都斷氣了呢!”
李攸心頭大震:“你是說……那裡面有毒?!”這意味著什麼?二哥要對他下毒?!
在場的丫環們一陣譁然,春瑛也驚得不知該說什麼了,如果說這真的是二少爺在背後指使,那他就太可怕了。慢性毒藥,而且是三少爺和青兒同時服下,不但除掉了眼中釘,連知情人都解決了。若不是她碰巧撞上青兒跟多姑娘密會,誰會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係?!
青兒臉色更加慘白,連連搖頭:“不、不……這不可能!那裡面怎麼會有毒?!不會的!”蘭香狠剮她一眼,晨兒則再踢兩腳:“賤人!你差點害死三少爺了!”青兒彷彿沒感覺到痛楚,只是拼命往李攸跟前爬:“攸哥兒,我真的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肅靜!”芍藥大聲喝止,見眾人漸漸安靜下來,才道:“大夫看過了,說這做香囊的綢布和符紙,都是浸過藥汁的,算不上毒藥,只是人服下去後,很容易壞了身子。如今天寒地凍的,若是不慎感染了風寒,就有性命之憂,幸而三少爺福大命大,平安躲過一劫。”
李攸稍稍平緩了呼吸,便跪倒在安氏跟前,紅著眼圈叫:“母親!”安氏用手帕捂了嘴,輕輕摸著他的臉道:“你聽明白了?我的兒!你怎的這般大意?你以為他們算盡機關,就是為了助青兒下咒?若這符真的有用,小多何不先給自己掙個姨娘的名分?”李攸伏在她懷中,緊咬著下唇,心中為自己的疏忽而後怕不已。
芍藥在一旁輕聲道:“三少爺,太太已經拿下了小多,嚴加盤問過了。那丫頭只說自己是受了騙,並不知道符紙與香囊有毒,還供出了城北一家道觀的名字,說是從那裡的一位天師處得來的符。平安帶了人去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