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行駛在世紀大道上暢通無阻,但是我的心情卻始終平靜不下來,那種激動讓我無所適從,外加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慌慌的感覺。 我不知道中了五百萬的人是什麼感覺,我曾經在晚上幻想過中五百萬之後該幹些什麼,結果激動的自己整宿睡不著覺。之前那五十萬讓我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因為在出發之前我不知道到底是去幹什麼,甚至害怕被捲入什麼不法勾當。但是此時我的心算是落底了,雖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掙來的,但是現在我有權利也有底氣去支配這筆錢,並且不用擔心有什麼後果。 其實下火車後,我想和虎子好好吃頓飯的,但是想來想去我沒說出口。因為我的錢全在卡里,壓在我家堂子上藥王娘娘的造像下。車票什麼的都是虎子買的,我倆要是出去搓一頓,虎子拼命掙來那點兒錢真就不剩啥了。我知道,我過後再給他錢他肯定不會要,所以就這麼匆匆的分別了。 車已經到了家樓下,我心裡突然間冒出一個想法,卡是姓秦的給的,也就是說持卡人的名字並不是我。會不會我們在大墓中的這段時間中,卡被辦卡的人掛失或者凍結了呢?這真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人,況且他們一貫教也不是啥君子,何況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大一筆錢,要是不翼而飛了我拼死拼活的圖啥呢? 人就是這樣,越把事情往壞處想就會想的越壞,下了計程車後,我三步並做兩步的往樓上跑,然後開始哐哐哐的敲門。敲了能有半分鐘,門開了,看見開門的人後,我倆大眼兒瞪小眼的都愣住了。 開門的人是我媽,她一見到我眼圈兒就紅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吼道:“你這敗家孩子上哪去了?半個多月了,電話不在服務區簡訊也不回,打井去了啊?” 我聽完我媽的話後一愣,心說還真差不多,都是在地下。我眼看我媽是真著急了,心中愧疚的跟她說:“我這不是出去跟人看事兒去了嘛,那家人祖墳犯點兒說道,事情挺不好辦的,就耽誤了點兒工夫。” “手機沒訊號不會拿座機給我們來個電話啊,寶兒那丫頭挺擔心你的,託朋友都找家裡來了。”我媽說著說著開始打量起我來,上下看了半晌後,狐疑道:“你這渾身土霍霍髒兮兮的咋整的?是不是打架了?” 我媽就是這樣,成天老擔心我誤入歧途啥的,從小到大隻要她在,我跟誰一起玩兒她都得給我把把關。我無奈的撓著腦袋,苦笑道:“打啥架啊,不都說了是給人家遷墳去了麼,他們不懂,很多事兒都得仙家捆竅親自動手。我也怕你們著急,連個澡都沒來得急洗就開始往回趕。” 我媽聽我解釋的沒啥紕漏,這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板起臉來教訓我:“你呀,越來越像個神棍了,眼瞅著要高考了,還往出跑呢,以後你就打算指著這行吃飯了?當初說你命裡有仙緣,我沒辦法也允許你立堂子了,但是我可沒打算讓你指著這個掙錢,好好上個大學找個工作不好嗎?” 我一聽我媽提到錢,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我一拍腦門,然後鞋都沒脫就往我自己屋裡衝。進屋後,雖然我心裡著急,但是對於仙家們的禮數不能逾越。我恭恭敬敬的給藥王娘娘和堂中各排上好了香,然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在藥王娘娘的座像下把銀行卡摸出來。 剛準備轉身要走,我發現常堂雜仙下,小黑的位置竟然有人。我運起陰陽眼細細一看,發現小黑竟然回來了。在去河南之前,小黑自從附身大龍自首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一時忙蒙了我都忘了問了。 我看向小黑的時候,小黑也看向了我,笑呵呵的跟我抱拳鞠了一躬,看樣子心情恢復的不錯。我點了點頭,心想著回來再聊也不遲,於是我把銀行卡揣在兜裡往外跑。 “剛到家鞋都沒脫,又幹啥去啊?”我媽被我這麼風風火火進進出出的弄懵了,直到我都出了防盜門才反應過來,生氣了的喊了一句。 “等我一會,回來再說。”我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然後就往出跑,但是隨即我又反了回來,跟我媽一伸手道:“媽,給我五十塊錢。”我這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