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求不求的,你幫叔叔這麼大的忙我還沒感謝你。你還在這跟我客氣,再跟我這麼外,明天不讓我家寶兒跟你處了啊,你小子不實在。”寶兒她爸假裝生氣的說我,又給我老臉造通紅。這爺們兒一張嘴啥話都能說出來,簡直猝不及防。
她爸看出我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也不跟我鬧了。我倆又閒聊一會兒,我起身要走,寶兒她爸非要留我吃飯。我再三推辭說家裡還有事兒,寶兒她爸又非要讓司機送我。我跟他說我打車回去就行,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擰得過他。
車子緩緩的開出了山莊,我又一次土包子附體了。這是我第一次坐進口卡宴,這車過減速帶都平穩的跟高鐵似的。寶兒真是低調,就這家世還動不動跟我擠公交呢,也沒見她穿過名牌兒啥的。
同時也更加刺激我努力的決心了,別的不說,寶兒屬於那種蜜罐兒里長大的孩子。雖然她爸說不要彩禮還有嫁妝不像是玩笑話,但是我要真那麼幹還叫個爺們兒麼?雖說我咋奮鬥也不一定能捻上人家,但是咋說也不能太次不是?吃軟飯倒插門還不如讓我撒潑尿沁死呢。
人家不管我要我能接受,要是再受人家接濟我是真接受不了。我更不能讓寶兒跟我過苦日子,人家從小嬌生慣養,以後找個老公吃糠咽菜的憑啥啊?結婚還不如單身,儘管她是為了愛情,我憑啥啊?
不過想想剛才我又有信心了,以後我不光要靠仙家,自己也要練一身本事。這倒不光是為了錢,治病救人襄災解厄咱們還能造福眾生積累功德呢不是。
正在我胡思亂想天馬行空之際,前面穿西服打領帶的司機突然開口說話了:“小兄弟人中龍鳳,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啊。”
我看了看倒車鏡裡的中年大叔,此人粗眉大眼的,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這要是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大老闆呢,真是挺精神的。
我笑著問他:“大叔這話咋說的?您會算命?”
司機大叔笑了笑:“算命我是不會,但是我會看人。任總這麼多年摸爬滾打更會識人,我跟著他快二十年了,他從一個開飯店的小老闆走到今天。我也從一臺送貨的夏利給他當司機當到今天,這麼多年來不管是富商還是領導,我還沒見他讓我開車送過誰,你是頭一個。”
大叔這話說的我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寶兒她爸要是識人真那麼厲害的話,那咋還讓姓陳的給騙了呢?但是我沒有說,因為寶兒她爸真讓我挺感動的,如果真想司機大叔說的那樣的話,人家是真拿咱們當回事兒。另一方面來講,他對我好除了認可我以外,是不是也希望我對寶兒好呢?
單論辦事兒來說,他要是請一個其他看事兒先生的話,事成之後給錢就完了,沒必要高接遠送親近有加吧?這是一份只有父親才懂的苦心,女兒大了,父親就矮了。面對另一個小男人,我對你咋好都行,我只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兒。他也許不是一位好老公,但是他是一位好父親,我懂。
司機大叔挺和藹健談的,我倆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司機大叔跟我說,他其實是一個退伍兵,正好趕上了八五到八七年的大裁軍,當時裁軍一百萬他也沒能倖免。當時給了一筆復原費,他拿著這筆錢坐火車回了東北老家。
那個時候社會還是挺亂的,無論是火車站還是汽車站扒手都特別的多。他當時揹著行李一下火車就讓人給掏了,畢竟職業軍人反應敏捷,他當場就將小偷給按住了。沒想到的是,人家是一個團伙,十來個大小夥子。不過司機大叔當時也沒慣著他們,跟他們在火車站大打出手。當時在場圍觀的人還是挺多的,司機大叔一人單挑一幫還打傷了好幾個。警察來了以後將所有人全扣下了,扒手團伙反咬一口說他要搶劫,然後還動手打人,他們這幫人都是看不下去動手的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