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頂子就沒了,現在想想宮天鶴死得好冤枉。”
李玉翎明知哈善說的不錯,老九一時不察,中計直找到鐵奎那兒,自己一時不察,糊里糊塗的送上門來。
這完全是不打自招,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卑職說句話,不知道統帶信不信?”
哈善道:“什麼話?”
李玉翎道:“卑職拿的那個人,不是‘斧頭會’的人,自萬子儀案發,‘斧頭會’的人早就跑光了,為了宮天鶴,卑職不得不找個朋友冒充……”
哈善一點頭道:“這,我信,可是上頭不信,我也知道那一夥兒是你的朋友,可是上頭把他們當成江湖莠民,我有什麼辦法。”
李玉翎道:“統帶總該給卑職申辯的機會。”
哈善道:“打從你開門至今,你申辯的還不夠麼?你要再申辯也可以,讓我拿住你交到宮裡,到那時你再申辯也不遲。”
李玉翎知道自己絕不能讓他拿著,只這一讓他拿著,那就全完了。
他心念轉動,遲遲沒說話。
哈善那裡又開了口:“李玉翎,我不妨告訴你,上頭要我拿你可是死活不說,火槍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李玉翎道:“統帶,卑職無罪……”
哈善倏然而笑,笑得奸滑,道:“你還嘴硬麼?我不妨再告訴你一點,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是‘神州八異’的門下,藝出‘老爺嶺’,這絕不錯吧!”
李玉翎機伶震顫,道:“統帶聽誰說卑職是……”
哈善道:“你親口說的,不是麼?”
李玉翎道:“卑職親口說?”
哈善道:“在‘七貝子府’那座小樓上,你忘了?”
李玉翎心神狂震:“誰聽見卑職……”
哈善道:“自然是有人聽見,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李玉翎怔住了,心想: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有鐵奎、宮無雙、宮天鶴在場,鐵奎不必考慮,官無雙跟宮天鶴都已經死了,死人不會告狀,這是誰聽見的?
難不成是高祿?不可能,當時高祿在樓下,絕聽不見樓上的談話。
那麼是另有別人隱在樓上?更不可能,憑自己跟鐵奎的聽覺,別說樓上另有別人,就是有人靠近小樓,也絕瞞不過自己跟鐵奎的耳朵。
那是誰?
是哈善施詐?
不會,施詐那有詐得那麼巧的,時間、地點、說的話完全對,就跟哈善他自己當時也在場一樣。
現在“罪證”已然確切,就是舌頭能把天翻過來也沒用了。
怎麼辦?
留也不能留,衝也不能衝。
他既是這麼個“叛逆”,留是死路一條。
他是個血肉之軀,絕受不了那火槍灼熱的鐵砂。
怎麼辦?為今之計只有退進“辦公房”死守,等候鐵奎援後到來,自己有一柄長劍在手,抵擋“新軍營”跟“五城巡捕營”的這些高手絕無問題,至於火槍雖然威力大,不讓那些槍手靠近,諒無大礙。
有此一念,他立即退進“辦公房”關上了門。
只聽哈善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這是打什麼主意,要知道你今天是逃不了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聽候發落麼?”
李玉翎沒答話。
只聽哈善又在外頭叫道:“李玉翎,你莫非等我下令火槍轟你麼?出來吧!李玉翎,只要你肯乖乖出來束手就逮,念在你跟我這一陣子的情份上,我會請求上頭對你從寬議處的……”
李玉翎暗暗一聲冷笑:玩心眼兒玩到我頭上來了,你不過一個“親軍營”小小統帶,有什麼資格說話?
心念甫至此,突然驚覺有人靠近。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