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為師這就為你診治。”
冰雁想了下,問:“敢問活佛,羽朗的腿傷勢這麼重,要多久才能好?”
“一天一夜,足夠了。”活佛信心十足。
冰雁心中大喜,突然俏皮地一斜羽朗,轉了轉眼珠,側身湊到他耳畔,在他懵懂的神色中,小聲呵了句:“正好不錯過婚期。”
羽朗神色一頓,立即鬧了個大紅臉,卻又不值得迴避她的親近,抵制著心跳,含情脈脈地望向她的俏臉,鄭重說:“放心,我會站起來。”有生以來,從來喜怒不形於色,可是這次,巨大的驚喜已幾乎擊潰了他的理智,若不是師父在,他真想放任自己一次,將她緊緊抱入懷,以訴衷腸。
這情緒讓跟隨他多年的霖其看透天機,忍俊不禁,扭頭偷笑。他這也是為少主高興,沒想到的驚天大逆轉啊。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我先回。”冰雁拜別活佛,轉身間朝羽朗眨了眨眼,羽朗難得的以眼神回應她,滿臉的喜氣和不捨,“冰兒,我這邊一好,就讓霖其給你訊息。”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我先回。”冰雁擺了擺手,輕快地走出門,直到走出了院子,羽朗的目光還痴戀依依的定在院門口。
“少主,回神了!”霖其在他臉上晃了下手,待他羞憤回神,霖其嘻嘻笑著朝他作了一揖,“恭喜少主,賀喜少主!少主終於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了!”
“霖其,休得胡說。”羽朗小聲斥責,但是眼角的笑意已出賣了他。
“怎麼?還瞞為師不成?”活佛不高興了,“你別忘了,當初求著為師封印情劫,最後還是為了這丫頭奔走勞頓,難道為師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師父!……”羽朗羞愧難當,只得求饒,“就請饒過羽兒吧,莫跟霖其一般取笑於我。”
“哈哈哈,好好,不說這個了,來來,我們現在就去練功房。”
“師父莫急,羽兒還未給師父洗塵。霖其,快去備午膳。”
冰雁一人走在小林路間,抬頭望著陽光透過樹枝灑下的點點金光,心情也是激動而雀躍的。今日,原本她也是含羞帶怯,一直在猶豫見了羽朗怎麼說,怎麼表達她的心意,真是沒想到,活佛的出現成功讓她化解了小尷尬,含蓄又順暢的完成了任務。
更重要的是,羽朗他居然能再站起來。
這些天,這件事一直是她心頭的刺,她心中的溫柔王子卻只能坐在輪椅裡,她心疼,她痛惜,如今他能重新站起來,真是可喜可賀!感謝上蒼,感謝活佛啊。
心頭,自然的就縈繞起羽朗說的那番真心話,何其苦兮,有此男兒,她夫復何求。
“在想什麼,這麼開心?”突然一聲沉悶的話打斷了思緒,冰雁定了定神,方看到站在身前的正是美朗。“美朗?”
美朗冷冷一筆,“你終於圓滿了,的確是應該開心。”何必還在父母面前裝的那麼無辜呢?可惡。
再一次面對靖康,冰雁還是多有尷尬,說白了,她並不是彆扭的人,若不是那一紙婚書,她絕不會對他有任何羞愧。
“你,是要去找羽朗嗎?”她看了看他走的方向,是朝羽朗院子的意思。相信坦蕩的美朗不會弄故意抓癟的事情。
“不錯,阿爸經請洛彥活佛。”美朗正色道。
“應該不用了,現在活佛正在給羽朗治療腿疾。”冰雁也連忙相告,“說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
美朗面色一驚,“當真?活佛能治好羽朗?”
冰雁知他還是關心羽朗,欣然點頭,“嗯。”
果然,美朗也面露欣慰之色,“那太好了。”說完,再看向冰雁時,又帶出一絲苦澀,“看來你也很高興。”
“當然,這是我們所有人的幸事。”冰雁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