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朗黯然的垂下眼簾,沉吟了片刻,沉聲說:“你已經決定了吧,婚事。”
冰雁也不自然的別開臉,“是。”
美朗驀地再抬起頭時,眼睛裡的慍怒顯而易見,“我說的沒錯吧,你從一開始,就心存貪念,還死不承認!”
冰雁閉了閉眼,這兩天怎麼了,她成了兄弟們口中的斥責物件了。“大哥,你不知道嗎?人的心,和事情都是在隨著時間改變的。反正我說多少次你也不會懂。你讓開,我要走了。”
美朗一把攔住她,恨意膨脹,“你少用這些好聽的話來推諉,變心就變心,多情就多情,有什麼不敢認?”
“不錯!我是喜歡羽朗,但我沒有瞞你,我跟你說過我以前見地羽朗,對他一見鍾情,但那時候他與我沒有過多交集,本只是心中一個幻覺,和現在不同,現在我已經拋不開他了。對不起。”
美朗的臉色變了變,眼中的恨意被痛苦替代,含著一絲苦澀和受傷,道:“你就是在告訴我,是我錯過了,對嗎?”
“美朗,都過去了。婚事是父母定的,你現在找我興師問罪沒有道理。”
“你又在推卸責任。”
“如果他們兄弟倆不願娶的話,我能嫁嗎?”冰雁也突然生火。
“你!得便宜賣乖,強詞奪理!”
“夠了!”冰雁低喝一聲,冷冷一笑,“是你說過的,你除了不休我,其它的事情都隨我。”
美朗臉色一白。
冰雁又忽然心裡一動,心存不忍,放緩了語氣,道:“美朗,我們是有有緣無份,各走各路吧。”
美朗冷嗤一聲,“好一個各走各路。因為你不在乎,才說的這樣輕鬆吧。”
“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拋不開的?”冰雁說這話,毫無諷刺之意,是真心的勸解,她也不想美朗一直套在這個怪圈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美朗聞言,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睛裡的情緒越來越複雜。可笑,可嘆,原來在他心裡珍惜的東西,別人這樣輕視。他重兒女私情,彷彿汙衊了英雄氣概?為了擺脫他,她可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
冰雁為難的看著他,她也知道,她對美朗很無情,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關頭,如果再混淆不清,這段複雜的婚姻要怎麼處?憑良心說,她知道美朗對她是有真情真義,只是益西怎麼辦?孩子怎麼辦?她不狠心拋開,就是糾纏不清,對誰都會是傷害。
那麼,就讓美朗恨她吧。
“我回了。”簡短的說了句,她迴避的繞開路子,匆匆朝前走。
“你記住,你與他們拜堂了,我也是你的丈夫,婚書上只有我的名字,我依然是這個家的權威者,你們都得聽我的。”彷彿為了保留最後的尊嚴,美朗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
冰雁的心悄悄一沉,腳步也只是一頓,既而又加快了步子。
她知道,在這個婚姻裡,他們都還在掙扎,如浮萍飄浮於流水,只能隨波逐流,卻不知走向何方。
惡女嫁三夫_194,從此永不分離
羽朗靜躺在床上,恍惚之間,睫毛一顫,微微睜開了眼。
環顧了一週,想起身,只覺得身體僵硬乏力,不由倒抽了口氣。
“少主!你醒了!”霖其驚喜的衝過來,連忙攙扶他起來。
羽朗坐起身,眼睛迷濛的朝室內張望。
“少主,活佛已經走了。”霖其知他在尋師父。
果然,羽朗眉頭顰緊,焦急道:“你怎能讓師父走了?”
“少主,霖其攔不住啊,活佛來去如風,你也知道的。”
羽朗困擾的低下頭,輕嘆了口氣。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正是騰波土司與夫人,見到羽朗醒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