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嗎?那畫像又是怎麼回事呢?”卓昭節詫異的問。
卓玉娘道:“許氏說那畫像並非任表弟,而是任表弟的父親,只不過他們父子生得極像,加上十七郎當時也是匆匆一睹,倒以為就是任表弟了。那幅畫她還留著,拿出來我們看了,確實細看之下和任表弟是有差別的,雖然任表弟也不太記得他父親在世時的模樣,然而他也說你小姨母生前是說過他長得肖父的。”
卓昭節想了想道:“我在外祖母家那會也聽說過這樣的話,任表哥長的也確實不大像我小姨母的【注】,只不過我那小姨夫居然長到表哥這會大才回任家嗎?這個我倒不大清楚了。”
“約莫是的罷?”卓玉娘道,“許氏那幅畫看著不像是近年才有的,雖然保管精心,然而裱糊的細絹也都發黃了,確實彷彿幾十年下來的舊物。就算不是回任家的晚,或許那老妓另外看到過人?”
卓昭節總覺得有點疑心:“按說勾欄之地裡情義淡薄,即使任表哥的親祖母有什麼要好的姐妹,都幾十年了怎麼還記得?再說託付許氏看一看故人……這故人看了又能怎麼樣呢?她自己都身在風塵!又何必還要畫上一幅畫,任家雖然待我小姨母和任表哥不大好,總也是正經的官家,我外祖父家更是書香門第,也虧得當年發現那幅畫的是六姐夫,是個有分寸的。不然傳了出去,倒是疑心任表哥私會風塵女子,平白壞了名聲。這醉好閣的人做事也忒不著頭腦了。”
卓玉娘道:“我也覺得沒這麼簡單,然而許氏說,當年任表弟的親祖母在醉好閣裡地位儼然許氏鼎盛時候,而那老妓雖然才藝不在任表弟的祖母之下,奈何有次排舞時從高處躍下,底下的人沒接好,不慎摔傷了額,留了疤痕,自此與名妓絕緣。後來在醉好閣裡多蒙任表弟親祖母的照拂,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份恩情……爾後任表弟的親祖母帶著任表弟的父親去齊郡後幾年,她聽從齊郡到長安的客人提到他們景遇不大好,便擔著心。後來任表弟的親祖母去了,這老妓還託人送過幾回銀錢到任家去,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真送到任表弟的父母手裡了?反正任表弟當時太小,什麼都不記得了。”
又道,“許氏說來說去就是這麼點兒,不過我後來把十七郎和任表弟都打發了,私下裡和她盤問了一番,倒是問出點端倪來。”
卓昭節忙問:“是什麼?”
“許氏說,當年任表弟的親祖母還沒進任家門前,曾有一次與那老妓說到往後,老妓自嘆命苦,將老無依,任表弟的親祖母一時興起,讓任表弟的父親拜了那老妓做義母,允諾往後為她養老送終。那老妓雖然高興,但也沒敢答應,不過此後待任表弟的父親確實如親生之子一樣愛護的。”卓玉娘道,“當然任表弟的父親去的太早,反倒那老妓據許氏所言,是前兩年才去世的。所以我倒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