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那邊任由傘骨擊殺過去,卻根本沒有改變,因為它本身就是死的。
安爭這邊,畢竟他更為靈活,青銅鈴鐺重重的轟在那個死安爭的身上。山峰一樣的鈴鐺砸落下來,直接把死安爭壓在了下面。可是當安爭避開同樣砸過來的鈴鐺之後,那死安爭居然從地下又鑽了出來,依然詭異的笑著,腦門上的血洞裡依然在往外流淌著白色的腦漿。
“殺不死。”
陳少白喊了一聲,然後從隨身空間法器裡取出一件東西:“他們只有這兩件法器,咱們還有別的。”
他一甩手把夜叉傘扔了出去,夜叉傘漂浮在半空,自動的激發著傘骨繼續壓制對方的夜叉傘,兩把夜叉傘好像對射的火炮一樣,將火力無情的傾瀉…出去。大殿遭了秧,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陳少白取出別的法器攻擊那個死陳少白,可對方已經是死人了,根本就不怕。安爭這邊試著用冰魄攻擊死安爭,可是冰魄居然無法將死安爭凍上。
兩個人邊站邊退,有意識的往大殿外面走。可是那兩個人死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緊追不捨。現在就是不管安爭和陳少白怎麼攻擊,對方就是不死。可是一旦讓對方的攻擊擊中的話,自己死不死就不確定了。
雖然兩個人也懷疑這依然是幻覺,可誰也不敢真的去嘗試。萬一對方轟擊過來的不是幻覺,那可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不管兩個人怎麼想靠近彼此或是想往大殿外面走,就是沒辦法成功。到後來死安爭和死陳少白反而背靠背的站在大殿正中,而陳少白被逼到了大殿門口,安爭被逼到了硨磲寶座那邊。
“這樣不是辦法!”
陳少白喊了一聲。
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那兩個死人站在他們兩個之間,而安爭和陳少白則處於對面。這樣一來,兩個人的攻擊會穿透那兩個死人朝著對方攻過去。看來這兩個死人非但不傻,反而精明的要命。
這樣下去的話,安爭和陳少白非但要防止死人的攻擊,還要防止對方的攻擊。幸好聖魚之鱗有著絕強的防禦力,但這樣打下去誰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聖魚之鱗上的光開始閃爍,能力開始逐漸的下降。
“堅持不了多久了。”
安爭朝著陳少白喊:“鱗盾最多再堅持五分鐘,就會擋不住這樣強度的攻勢了。”
陳少白此時已經退到了大殿門口,而安爭的後背幾乎都要裝上硨磲寶座了。兩個人依然咬著牙堅持著,這個時候如果齊天不出現的話,可能局面就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而到最後,死的肯定是安爭和陳少白。
“你先走!”
安爭喊了一聲。
已經到了大殿門口的陳少白搖了搖頭:“爺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底線還在。”
安爭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你快走,能活一個是一個。你出去之後要是找到了齊天,沒準我還能堅持到他來救我。”
陳少白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又堅持了一會兒後說道:“那好,你堅持到我回來!”
安爭嗯了一聲,可是他很清楚陳少白根本就回不來。就算是陳少白逃了出去,可這如果真的是個幻境,他能逃到哪兒?他可能連找到齊天的機會都沒有,而安爭留在這,唯一的結果就是被那兩個死人耗死。
可是哪怕陳少白只是能多活那麼一會兒,安爭也不願意讓他陪著自己一起死。他們兩個人之間算不上有太多的交流,安爭對陳少白也一直有些牴觸。可是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他已經把陳少白當朋友看了。
陳少白邊戰邊退,眼看著就要退到入口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入口近在咫尺。他又看了看依然在苦苦支撐著的安爭,一抬手把夜叉傘扔了出去:“給你留著用,我先出去找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堅持住!”
而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