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為就這麼平安無事的散朝回家的時候,溫恩忽然手捧著聖旨站出來,當眾宣讀了聖皇陛下的一道重要的旨意。
封玉虛宮陳流兮為大羲一等揚威候。
這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誰都知道聖皇陛下喜歡使用有銳氣的年輕人,可是也有一個度。然而在陳流兮身上,這個度被打破了。那可是封侯啊,大羲除了那些世襲罔替的顯爵之外,已經很多年沒有封侯了,這道旨意一宣讀出來,聖皇陛下的態度也就變得無比明顯。
揚威候?
回到家之後,周家的家主周向陽的臉色難看的好像吃了屎一樣:“憑什麼!?”
他啪的一聲拍了桌子:“這個人太狂妄了。”
周向陽怒道:“我帶著仙草和十顆金丹親自去茶園拜訪,結果被玉虛宮的人擋住了。皇宮的人都沒有擋我,他們玉虛宮的人居然擋住了。最可氣的是,禮物收下了,但是我人沒有見到。”
他手下一眾人全都噤若寒蟬,不過有人心裡卻忍不住去想,這還能怪誰?好端端的你派人去摻和那事有什麼意義,說是嫁禍給左家,可左家現在這種情況還用得著嫁禍嗎?
然而周向陽是家主,誰也不敢說而已。
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擺了擺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東主聊幾句。”
這老者並不是周家的人,但是顯然地位很高,那些周家的自視甚高的人在這老者面前也顯得很規矩。他說完之後,那些人隨即全都退了出去。
“獄老,你有什麼辦法?”
周向陽問了一句。
那老者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臉上的皺紋刀刻斧鑿一樣。就算是西北高原上飽經風霜的溝壑,看起來也沒有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的一隻眼睛是灰色的,裡面好像有一團霧氣。另外一隻眼睛看起來倒是還算正常,不過也已經不那麼清澈了。
他身上瀰漫著一股死氣,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死掉。就算是離著他稍微近了些,也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冷刺痛。
“我能有什麼辦法。”
被稱為獄老的人笑了笑,笑起來的時候比鬼還要難看。這張臉就像是一段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提起來的過往,卻深深的烙印在他心裡陰暗處。他的笑容並不是灑脫也不是成竹在胸,而是一種譏諷。正因為這種譏諷的味道太濃了些,以至於連周向陽都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傷到了。
獄老道:“錯是你自己犯的,你跟別人發脾氣有什麼意義?有這個世界將自己的錯誤怪罪在別人身上,那還不如想想該怎麼辦才能確保沒有後顧之憂。說實話,這個玉虛宮的強大確實也超出了我的預計。最初我以為他們只是一群招搖撞騙的傢伙罷了,現在一下子出來兩個,甚至是三個小天境的強者,那就足以改變大羲的江湖格局了。”
周向陽道:“所以我才會親自帶著仙草趕過去,希望可以彌補。”
“彌補?”
獄老道:“你還不清楚陳流兮那個人的性子?當初真言宗的人挑釁他,真言宗沒了,白塔觀挑釁他,白塔觀沒了。他可是追殺上萬裡,也要把諸葛文雲的腦袋提回來的。那個白痴一樣的無極宮招惹了他,打傷了他門下一個弟子,他一個人反殺回去,將整個無極宮殺了個乾乾淨淨,順便還把左家的一個秘密基地被毀了,據說搶走了無數的金品靈石和左家的傳家寶天殺劍。。。。。。況且,左劍靈都死在他手裡了,你覺得他是一個可以隨便和解的人?”
周向陽的臉色難看之極:“可是獄老,現在已經犯錯了,總得彌補。我上一次見到聖皇陛下如此推崇一個年輕人還是很多很多年前了,那個年輕人叫方爭。當時聖皇居然把他從證物司的一個小人物,直接提拔成了行動司的司首,每兩年就提拔為大羲明法司的首座。。。。。。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