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著,一輩子設這麼大聲過:“其實你對我一點兒都不好,真正的我也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好,你總是把你想做的做完就好,可是卻從來不管我到底需不需要這種好!”
“夠了,我受夠了!我不要喜歡你了!我要忘記你!我要討厭你!再也不要想起你!”路小冉像一陣風般將紅木大門捲開碰上便走:“去你媽的大笨蛋,嗚嗚……”
路小冉出乎意料的一席話,讓楊澤呆愣三天。
他的生活很久沒這麼不負責任地停擺了。整日裡公司不見人
影,連住家也不在。
“嗨,阿澤,”解桐走來,語氣玩笑:“剛才新聞裡說太上皇已經報警處理你的失蹤事件羅,你再這樣躲著,沒多久我和殷寬就得因為綁架嫌疑被限制出境了!”
“幄,抱歉……”機械站起打了通交代電話回去,幾分鐘後各家新聞臺便出現“楊澤現身,虛驚一場”的跑馬字幕。
解桐和殷寬看著猶是痴呆的楊澤,忍不住相視一笑。
看來那晚路小冉的當頭棒喝的確不輕吶,他們不禁要為這有趣小女人喝采起來。
不過心動還等趕緊行動!男人的青春也素有限底,再雄雄給它等上十一年,屆時年近半百的楊阿叔恐怕真得用錢來買老婆了!
“來,兄弟,借問一下。”夫妻倆一人一邊,將他架成拷問座形。
“嗯。”沒有掙扎,腦袋裡還懸著路小冉傷心欲絕的神情。
“你在擔心上頭會因為最近的事,將你從‘總裁特助’人選中除名嗎?”殷氏談判要訣的第一高招——旁用惻擊、以退為進。
“怎麼可能?”索思間,他不忘嗤鼻。“那不過是老傢伙們吃飽沒事,整拉小輩玩耍的把戲。”
“你是說……那些訊息都是空穴來風?”
“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大家傳的‘接班人’預選,”楊澤回神,視線總算恢復平常焦距:“爺爺身體壯得能跑馬拉松呢!要談繼承,上頭那些老傢伙想搶都還有得熬,更何況我們這代?再等三十年差不多吧!”
“所以,打從一開始你就不急?”解桐裝傻。“那你幹嘛還管你那些堂兄弟搞出來的低階把戲?”她指的是〈鮮週刊〉的連環報導,以及後來路小冉跳出來後顯然是有心人士的刻意渲染。
他沉默,心底有數。
“是為了路小姐吧。”殷寬代他答了,正式切人主題。
繼續沉默不否認。
“你和小冉那天到底怎麼了?”她和殷寬匆匆買了月餅回來,只來得及將二話不說衝出巷口的路小冉平安送回去。
楊澤大致把兩人的對話說了,也虧他記性甚佳,將路小冉那番此好彼好是好非好的繞口令背得一字不缺。
忍笑的兩人都快內傷了,卻還只能強作一本正經。“她說得很有道理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我好亂……”楊澤恍惚:“太突然了,有些事我得好好想想……”
“你還在顧慮那時和路老先生訂的契約?”殷寬提問:“他已經過世了,見證律師也是你的人,這世界不會再有人無聊到拿這事阻撓你們!”當年路靖平最後會答應在檢察官面前作偽證,說明路小冉外出旅遊事前經過家長同意,除了幾次折衝動搖老人家心防外,也是因為楊澤答應簽下切結,保證從此不再接近路小冉的緣故。
楊澤欲言又止,若非殷寬提點,他壓根早已遺忘那紙協約。
彷彿……雖然早年遲遲不迴路小冉訊息的原因的確是它,倒後來卻變成一種制約式的心頭魔障,路小冉是他終生顧得進不得的人,他得遠離她!
然而,路小冉鍥而不捨、殷殷懇懇的祝福禮物改變了一切!
他在不知不覺間惦了路小冉十一年,她早已成為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