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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輩覺得要不是礙於大庭廣眾,瑤華絕對會把頭埋在小豹子身上猛親幾口再抱著打幾個滾,陸臻也絕對會一巴掌招呼過去,要他能滾多遠滾多遠。這也算是瑤華天君的一個癖好,不僅他自己喜歡養奇珍異獸,也喜歡與旁人分享他養寵物的這份喜悅幸福之情,吾輩當年幾次不留神,就被他拉住一通絮叨,當時辰兮在凡間歷劫,吾輩想著平日諸位仙君見了瑤華都是繞道走,想來他也頗為寂寞,反正閒來無事且陪一陪他也好,卻不想被他一拉一說,吾輩趕回觀天鏡往凡塵望的時候,差點沒趕上看辰兮下葬。
陸臻硬著頭皮伸手摸了摸小豹子,那畜生極通人性,溼漉漉的眼睛瞅過來,伸出舌頭吧嗒吧嗒舔了舔陸臻的手指,頭一歪,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倒也惹人喜愛。吾輩忽覺身子一輕,又被人捏了出去,“哎呀呀,誰送魔尊的花?都帶到心尖上了。”瑤華一伸手就從陸臻胸口把花拿了過去,湊近聞了聞,那小豹子好奇心重,也伸爪子上下鬧騰,吾輩若早知道今日變成花會被聞來聞去,絕對會考慮附到蒼蠅或河晏身上。
“陸臻!陸臻!你快管管這條不要臉的臭長蟲,好好的腳不走路,是煮來吃的嗎!”嘉禾渾身都快炸開毛,一邊扒拉著仍舊緊緊貼著他的太攀蛇,一邊朝這邊吼,一抬頭,便跟瑤華對上了眼。
他止住步子,遙遙站在熙攘的眾位仙君裡,登時噤聲臉色一片蒼白,藏在袖子裡的左手微微顫抖,太攀蛇好似有所感應,緩緩睜開碧綠陰鶩的眼睛。
於是吾輩便知道,嘉禾今日沒喝孟婆湯,沒吃忘憂丹,他一直沒能忘。
卻不想瑤華愣了片刻,眼睛閃著光朝嘉禾噌得迎過去,“啊呀,陸臻這就是你不厚道了,什麼沒有拿得出手的寵物?我看這條蛇就好得很,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通透碧綠的太攀蛇,會化人了麼?來來來,化一個我瞧瞧。”
河晏懶懶擺了擺尾巴,往嘉禾身上又縮了縮,瑤華本欲伸手在太攀蛇的頭上摸一摸,不想河晏立馬吐出鮮紅的蛇信嘶嘶得叫,一臉警示,瑤華只得訕訕收回手,摸了摸後腦勺,乾乾笑道,“還是一條有個性的蛇,嗯,我喜歡!我喜歡!”
“瑤華殿下。”嘉禾僵在原地許久,才淺淺喊了聲,其實瑤華殿下這個稱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用過了。
瑤華天君這才打眼看了看眼前一臉木然立著的嘉禾,奇怪道,“咦,我認識你麼?”
原來忘記的另有其人。
嘉禾便淺淺笑了,馱著幾十公斤的太攀蛇,輕描淡寫轉身離開,“哦,抱歉,剛剛認錯了人,瑤華天君自然是不識得我這種小仙的。”
“不好意思,我們府上的寵物,你恐怕要不起。”
陸臻把吾輩從瑤華手裡抽出來,留他一人立在身後若有所思。鮮紅的彼岸花開得很精神,陸臻往前行了一段,彎腰把吾輩放在一處泉水邊,蹲下來笑著比劃,“當初本座就是在這裡長大重生,鴻鈞總喜歡繞過來同我講話,都是些辰兮和他的瑣事,那時本座聽著厭煩懶得理他,遲遲不願開花,但有一日他忽然不來聒噪了,九重天又顯得太過寂寞。現在想來,如果本座能早一些開花,他走的時候也就少一些遺憾了罷。”
吾輩聽得很是感動,腳下潺潺流過的黃泉水仍舊是吾輩當年引的,淺淺的很清澈,陸臻的身影倒映在泉水裡,好像成全了那幅廳堂中央的畫。
仙樂繚繞,太虛鍾撞了三下,吉時已到,眾仙的喧譁漸漸低了下去,自發分開一條道來,十里紅毯沒有盡頭般綿延到紫宵宮深處,霞光萬丈的殷紅祥雲鋪滿天際,從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