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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了在車站跟許淑嫻擁抱的人就是徐明峰。”譚敬廷看見朱弘達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心裡滿是鄙視:“所以,許淑嫻聲稱那個人是她表哥胡家琛,是江陰綢緞莊的掌櫃,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她編造的謊言,江陰的同事已經來電說是查無此人。“

“這麼說,我們都被許淑嫻騙了?“朱弘達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據變色龍確認,那個徐明峰就是去江陰要塞策反的共黨分子,至於策反結果,還不得而知。”

“這個資訊很重要。我要把情況向上面彙報,讓他們密切關注江陰要塞的官兵,如有異動,堅決消滅。”

“據變色龍說,徐明峰竊取了長江防務兵力部署和作戰方案要圖,打算繞道上海去蘇北,本月月底到達上海。”

“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著手佈置抓捕徐明峰,把這張要圖攔截下來。”

朱弘達現在想的就是如何亡羊補牢,如何將功補過。朱弘達覺得只要抓住了徐明峰,對他而言,一切都還有轉寰的餘地,否則全站皆知的他跟許淑嫻的曖昧關係會讓他很被動,甚至可能被撤職查辦。

“變色龍還指認了許淑嫻的丈夫陸昱霖就是把二十箱杜冷丁送往蘇北的那個共黨,而且也是把那批文物運往蘇北的主謀。先前還讓一個姓田的銀行行長逃離了七十六號的手掌心。”

朱弘達又是被炸了一下:“真沒看出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記者居然能幹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他果然是條大魚。”

“哦,還有這個。”譚敬廷把卷宗開啟,把那張變色龍交給他的照片遞給朱弘達:“這是變色龍帶來的照片,墓碑上寫的是‘愛妻許淑嫻之墓’。朱站長,你跟這個許淑嫻很熟,你能解釋一下嗎?”

朱弘達看見這張照片,感覺天旋地轉,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個同名同姓,長得一模一樣的許淑嫻,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從上大學起,他就認識許淑嫻了,怎麼可能現在出現真假許淑嫻呢?

朱弘達手上捏著照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只有那個水母知道真相。”

“站長,我查過之前我們截獲的兩份共黨電報,上面提到珍珠和珊瑚,不知你還記得嗎?”

朱弘達猛然醒悟:“你是說那兩份電報,我記得原文中有這兩句:珍珠雖碎,珊瑚仍在,旋即至滬,悉聽尊便。”

“對,我現在初步判斷,那個墳墓裡的就是代號珍珠的許淑嫻,而在逃的那位應該就是珊瑚。世界上能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是孿生姐妹。”譚敬廷把他的分析和推測告訴了朱弘達。

“可我從沒聽說過許淑嫻有過孿生姐妹,我從大學時期就認識她了。”朱弘達還是一臉疑惑,他真的不知道淑嫻還有孿生姐妹。

“站長,這個許淑嫻估計是個老牌共黨分子,也許她有許多事都瞞著你。”譚敬廷說這話時,心裡有點幸災樂禍,朱弘達一直被許淑嫻玩於股掌之間卻毫不自知,可見這位站長愚蠢之極。

“是的,她一定是有許多事瞞著我。”朱弘達喃喃自語。

朱弘達雙手捂臉,腦中不停回憶過去的點滴。如果那個躺在墳墓裡的人是許淑嫻的話,那很可能是被自己射殺的,他記得當時他朝軍用卡車射擊,一顆子彈擊中了那個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現在看來那一定是許淑嫻。沒想到自己心儀的初戀女友最後竟然死在自己手裡。他又回想起,之後陸昱霖告訴他許淑嫻摔傷了,得了間歇性失憶症,所以後來當許淑嫻回到站裡,有很多跡象與以往不同,比如右臂上的傷疤,字跡由娟秀變成硬朗,而性格也從溫婉變成了率直,這些原本讓他產生懷疑的細節都被那個假許淑嫻給搪塞掉了,他也始終認為之前之後的兩人同為一人。事實上,這是共黨早就籌劃好了的李代桃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