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栽大了。
這時,阿強進來了。
“報告,共黨嫌犯已經帶到。”阿強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把他先帶到審訊室去吧。”朱弘達一臉沮喪,朝阿強揮了揮手。
“你先留一下,我要跟你說一下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你先到我辦公室等著。”譚敬廷打算給阿強交個底,待會兒審訊陸昱霖的時候,也好有的放矢。
“好的。”阿強吩咐手下把陸昱霖帶到審訊室去,自己則走進了譚敬廷的辦公室。
“譚處長,你還有什麼情況需要告訴我的嗎?”朱弘達隨口一問。
譚敬廷沒想到朱弘達會忽然丟擲這個問題,這讓譚敬廷有點措手不及,他以為朱弘達已經掌握了他跟陸昱霖之間的關係。
譚敬廷想了想,陸昱霖被抓獲了,經過審訊,他一定會告訴朱弘達,他跟自己的關係。與其被動地承認,不如現在主動說出來,這樣主動權還在他手上。
“報告站長,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彙報。”
朱弘達雙眼盯著譚敬廷。
“陸昱霖是我在黃埔軍校的同學。”譚敬廷據實相告。
“譚處長,這麼說你早就認識陸昱霖了?”朱弘達反問道。
“我跟陸昱霖已經十多年未見了,這次我們也不過剛剛才見上面,就是去你吉祥裡的東廂房裡拿偵聽裝置的那次,才偶遇的。”譚敬廷連忙解釋,他怕朱弘達誤會他跟陸昱霖之間來往密切。
“可那天到今天也已經好些日子了,你怎麼一字不提?譚處長,你想隱瞞到什麼時候?”朱弘達聲色俱厲,他滿肚子的怨氣正無處可撒,便抓住譚敬廷的小辮子不放。
“報告站長,我之所以不想提這件事情,因為我當時發現你跟許淑嫻的關係比較那個,我怕你會誤解我,以為我幫著老同學來打壓你。因為當時站長您跟那個陸昱霖不是情敵關係嗎?”譚敬廷故意把情敵二字重點突出,以掣肘朱弘達對他的打壓。
“好了好了,別提了,譚處長,我要提醒你,那兩個許淑嫻都是共黨派來的臥底,她們想使用美人計來腐蝕我,拉攏我,從而想要獲取更多的情報,但我這個人黨性還是很強的,所以,她們沒有從我那裡得到絲毫有用的資訊。當然,我也有用人失察的情況,念及許淑嫻是我大學的同學份上,沒有經過嚴格的審查,就讓她進入機要室,這個我是要負主要責任的。好在現在我們已經逮捕了陸昱霖,那麼我們要把這個損失降到最小。”
譚敬廷看著朱弘達的那副嘴臉,簡直想吐,為了儘快撇清關係,他把自己裝扮成無辜者的模樣。
朱弘達見譚敬廷一聲不吭地望著自己,知道自己的這番話難以自圓其說,想了想,拉著譚敬廷的手:“譚處長,我看這樣,既然你跟陸昱霖是同窗好友,那麼你就利用這層關係,讓他早點招供。”
“好的,我這就去。”譚敬廷急切地想要與他的這位老同學見面。
“不過,不要一味地跟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要是不識抬舉,死扛不招的話,該用刑的時候也別手軟,當前局勢,首要任務就是要讓這個陸昱霖供出跟徐明峰接頭的具體時間,地點,方式方法,只要把徐明峰,這個上海地下黨的負責人抓住了,就能一俊遮百醜,站裡其他的事情,上面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看來朱弘達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壓在這個陸昱霖的身上了。譚敬廷點了點頭,便走出朱弘達的辦公室。
朱弘達垂頭喪氣地坐在辦公桌前,今天一早接到譚敬廷的電話時,自己心情飛揚,以為抓住了共黨的大魚,就能把上海地下黨組織一舉殲滅,能立功受獎,沒想到,這共黨的大魚竟然就是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的歐陽夫婦,尤其是淑嫻,居然潛伏在自己身邊這麼久,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