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招生要求,那麼文化課成績只需過得去就能輕鬆進名校。凌明敏從小學習芭蕾舞,卻並不打算拿舞蹈當畢生事業,因為舞蹈這一行很難出頭,黃金時代也很容易過去,老了就跳不動了,跳得動觀眾也不愛看半老徐娘的表演。像楊麗萍那樣一舞幾十年仍然被視為舞壇常青樹的能有幾個?凌家當初讓女兒學芭蕾舞也只是為了練習形體培養氣質陶冶情操的。所以高考她沒有報考專業的舞蹈學校,而是有的放矢地瞄準上海名校先參加藝術考試,以她的實力一考即中。
看到喬穆和凌明敏一起出現,秦昭昭並不感到意外。在幾個月前得知凌明敏只報考上海名校的藝術特長生起,她就知道她和她一樣,也是因為一個人執著於一座城——“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
只不過凌明敏的執著在明處,她卻在暗處。
隔著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街道,秦昭昭努力捕捉對面酒店門口喬穆的身影。還是在前年春節時的那個雨夜匆忙見了他一面,當時夜黑燈暗,根本不曾看清他的模樣。現在陽光湛亮,他的音容笑貌清晰地映入眼簾,她的心跳頓時急如小鹿疾奔。
經年不見,除去長高外他的變化不大。依然是老樣子,白衣藍褲,眉目清朗。他一邊停單車一邊和凌明敏交談著什麼,說著說著展顏一笑——像陽光照耀在雲層,那麼燦爛又純粹的笑容。
秦昭昭的目光無法移開,只恨不能把他的笑容鏤在心版,哪怕是一刀一血痕。
“秦昭昭,你在看什麼?”
突然間有個聲音打斷了她全神貫注地凝視,扭頭一看,葉青和龔心潔雙雙站在一側,兩個人臉上都是意外驚訝之色。她們什麼時候來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我……我沒看什麼。我在……等公交車。”
秦昭昭結結巴巴地答話,慶幸這邊正好有個公交車站臺,可以幫她圓謊。葉青卻嗤聲一笑:“你在等公交車,我和龔心潔剛從公交車上下來你都沒有注意到。你的眼睛根本沒看公交車來的方向,光盯著馬路對面看。你——是在這偷偷地看喬穆吧?”
葉青從公交車上一下來就看到了秦昭昭,她專注認真盯著馬路對面看的神態讓她也的視線好奇地跟著看過去。一看,就看見了酒店門前青春得耀眼的兩個人——喬穆和凌明敏。秦昭昭專注凝視的物件是誰,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直截了當的問話讓秦昭昭又羞又窘。低下頭她懊惱之極,之前光想著站在酒店門口被熟人看見不好,所以刻意避到馬路對面來。卻沒想到葉青和龔心潔乘公交車來酒店正好在這一站下車。高中三年,一直沒有人知道她在偷偷喜歡著喬穆。畢業了,反倒被人看穿了。
她的羞赧窘迫,更加證實了葉青的猜測。她不是笨人,很快由此及彼地想起了一樁舊事:“秦昭昭,你以前夢裡都念著的‘昭昭木木’,根本就不是林森那個‘木木’,而是喬穆那個‘穆穆’吧?”
秦昭昭更加窘迫難當,整張臉連腮帶耳紅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葉青忿然之極:“看來真是被我說中了。你根本不喜歡林森,你喜歡的人是喬穆。沒想到你居然一直偷偷喜歡著喬穆,可木木那塊傻木頭還以為你做夢都在唸著他,他真是被你耍慘了!”
秦昭昭不能不辯解:“我沒有耍林森,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他,是班上的同學亂講,他就誤會了。”
“就算是他誤會了,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解釋清楚?如果你坦白說你喜歡的是‘穆穆’不是‘木木’,他不會傻到現在還以為你對他是有意思的。嘴裡雖然不明說,心裡卻拿你當女朋友對待。龔心潔,你說,昨天林森找你打聽什麼了?”
龔心潔已經在一旁愣了半天了,葉青一推她,她才回過神來:“昨天,秦昭昭你不是說我背的那個小狗揹包很好看嗎?後來林森就悄悄問我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