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
宋楠嗤之以鼻道:“原來錦衣衛也有怕事的時候,外間不是風聞錦衣衛無孔不入無風不捕麼?看來都是傳言,也只能欺負欺負老百姓了,碰到硬茬立刻變慫包。”
方大同冷笑道:“你可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宋楠道:“我說的是事實,擺明了這件事是個發財的好機會,你方百戶都不敢去抓住,不是慫包是什麼?活該你這輩子別想發達。”
方大同怒道:“莫以為你抓了老子的把柄便來放肆,老子可是錦衣衛百戶,蔚州城中我說一句話可不比什麼指揮使知州的差。”
宋楠道:“那又如何?還不是慫包一個?”
方大同怒極反笑,指著宋楠的鼻子道:“你就是個無腦的雛兒,這樣漏洞百出的誣陷也敢拿出來現眼,把別人都當傻子麼?老子知道你們要幹什麼,無非是想逼的王旦放過江彬罷了,只是這辦法也太過愚蠢了些。”
宋楠肅容道:“方百戶,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怎敢說我等是誣陷王指揮使?好吧,既然如此,江千戶,你便將人證物證連夜送往大同府交到大同府都察院御史手上,順便告訴他們一聲,這件事你已經告知蔚州錦衣衛百戶所的方百戶,可是方百戶選擇了秘而不宣。”
“你……無恥小兒!你敢!”方大同嚇了一跳,雖然不信王旦通敵,但萬事不可絕對,自己可不敢冒這個險落個包庇奸賊的罪名。
宋楠一笑道:“說實話,我和江千戶也不信那韃子頭目的供詞,王指揮使怎麼可會通敵?但問題是如今有證據,我們該當如何?我覺得我們應該保護王指揮使,告知他此事,而這個人選非你莫屬。”
“王指揮使會作何反應?如果他以為是我栽贓陷害,我豈不是上了你們的當了?”
宋楠微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來問你,如果現在有人證物證證明你方大同通敵,你作何反應?”
方大同張口結舌道:“我……我會自證清白。”
宋楠笑道:“如何自證?人證物證俱在,你倒是證明給我看。”
方大同瞠目道:“我……老子……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心裡都明白這是誣陷……”
宋楠不說話,看著方大同既尷尬又惱怒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笑。
“總之,沒人會信我會通敵,必會以為你在誣陷。”方大同詞窮了。
宋楠笑道:“別傻了,不知道多少人巴望著你出事呢,你不出事別人怎麼升官?便是明知是假,也會有一大堆的人選擇相信,你便是不倒,從今以後你的上官會信任你麼?你的下屬不會背後說你麼?你還能在錦衣衛裡立足麼?”
宋楠的話可不是信口開河,這是人之常情,街頭巷尾風聞某某女人偷漢子,即便知道是謠傳,見到那女子的時候眾人的眼裡總是有些異樣;如今的世道,別人過得開心便是自己最大的不開心,別人倒了黴丟了命,自己雖啃著鹹菜疙瘩卻還是慶幸自己還能張嘴吃飯抬腿走路,世風日下不過如此。
方大同顯然知道這一點,搞不跨你,搞臭你,這是錦衣衛整人的一招,和宋楠所言大同小異,他豈會不懂。
宋楠淡淡的道:“所以,王指揮使是否通敵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你方百戶代表錦衣衛拿著這些證據上門去找他談話的時候,王指揮使的心裡作何想?錦衣衛風聞即可拿人,更何況是有了證據,就算事後弄清楚了原委,無非是韃子頭目知道必死隨口誣陷,你方百戶何罪之有?錦衣衛本就負責監視刺探官員百姓的言行,你沒有任何失職的地方。”
方大同心頭巨震,自己光考慮到危險,卻沒考慮到自己的權利,王旦雖是勳戚之家,也是朝廷邊鎮大員,但仍舊屬於錦衣衛的監視物件之一,自己帶著證據登門,確實無出格之舉。
“你擺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