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那豈不是當眾告知眾人他有資格繼承我宋府家業麼?想跟老身鬥,這賤種還要吃個幾十年飯才成。”
宋環喜道:“娘你有主意了麼?”
閆氏白了他一眼道:“學著點,娘教了你二十年,你還是沒學到孃的皮毛。”
閆氏臉上帶笑,緩緩揚手,周圍的嘈雜聲頓時停息,眾人都想聽聽宋府如何應對,是甘心情願拱手送出一半家業呢,還是有其他什麼好辦法。
閆氏盯著宋楠稚嫩的面龐緩緩道:“你很不錯,居然讀書明理,連大明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些法令條文可都是官府中人才會去細究的,可見你志不在小;不過,這法令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宋楠一愣,一時沒有明白閆氏話中的意思。
閆氏笑吟吟的道:“你這小哥,拿著本大明令便來我家門前要繼承家業,豈不是太荒唐了;你雖姓宋,可是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我家老爺的血脈呢?天下姓宋的人何止千萬,照這樣的話,豈不是隨便一個姓宋的後生都能來我宋府要一份家業麼?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宋家不計較你們這些窮瘋之人的失禮之處,再不走的話,即便你不報官,我倒是要命人報官了。”
人群炸了鍋一般的嗡嗡作響,沒想到閆氏居然來了這麼一手,直接否定了宋楠和宋家的血脈關係,當年發生在宋府中的事情本來就不為外人所知,有誰能夠證明宋楠是宋德親生的呢?
有人恍然道:“原來如此,這後生看似文文靜靜,倒是心機頗深,竟然想到了這麼一招,真是夠無恥的。”
又有人道:“就是,富貴天定,這人是想錢想瘋了,要是宋家報官,還不以奸騙之罪打個皮開肉爛麼?”
閆氏得意的趁熱打鐵,對圍觀眾人道:“諸位鄉親,總有人異想天開的夢想著能鑽空子,這人本是我家婢女之子,十幾年前因行止不端被我宋府逐出府門,也不知是和哪個野漢子偷生的賤種,居然跑來冒充我宋家血脈;今日老身姑且放了他一次,便不命人告官,諸位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圍觀百姓沒熱鬧可看,頓時覺得無趣,邊議論說笑邊各自散去,口中無非是‘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不學好,偏跑來招搖撞騙’之類的話。
宋楠面色煞白,站在那裡,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倒,李大牛嘆息一聲扶著他的手臂道:“楠哥兒,咱們回吧。”
本以為宋楠真的有辦法拿回屬於自己的家產,卻不料宋府如此無恥,竟然連血脈身份都否定了,這事過去了十幾年,宋德都死了五年了,除了宋德,又有誰能夠證明宋楠是宋德親生?
宋楠咬緊牙關,將牙齒差點咬出血來,突然間,他甩開李大牛攙扶的手,高聲喝道:“且慢!既然你宋家如此無恥,就別怪我和你們魚死網破了。”
宋環扶著閆氏剛剛踏上府門臺階,被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眾人紛紛愕然回首,欲走的百姓們見仍有後續,又紛紛聚攏而來。
第六章 彼道還彼身
(元宵節快樂)
閆氏陰著臉迴轉身來斥道:“你莫非以為我宋家當真好欺?環兒,派人即刻去州衙報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欺詐訛騙,豈有此理。”
宋楠冷笑道:“到底是誰欺詐訛騙無恥之極,你們心裡清楚。”
閆氏怒道:“難道你有證據證明你是宋家血脈麼?”
宋楠道:“我無法證明,爹爹已亡故,十五年前的故人怕也是老的老死的死,便是活在人世我也無處找尋前來作證,況且親僕不可證,即便是我母親和家中僕役作證,在大堂上恐怕也不能成為證據。”
閆氏大笑道:“算你還不糊塗,奉勸你還是消停點,別做那一日暴富的春秋大夢吧。”
宋楠冷笑道:“我雖無法證明自己是宋家血脈,但我卻能讓你宋家家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