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煙消雲散。”
閆氏再笑道:“小賤種口氣倒不小,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和本使能讓我宋家傾家蕩產。”
宋楠咬牙道:“是你們逼著我如此,我也只好對不住九泉之下的爹爹了,我這便去官府訴說情由,因為我懷疑宋環也不是宋家血脈,宋家的家業不應該由宋環繼承。”
“什麼?你個小畜生說的什麼?”
“你個小賤種好沒道理,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來人,還不去拿了他打斷他的狗腿撕爛他的嘴巴!”
閆氏和宋環氣的暴跳如雷,連聲的咒罵叫嚷,周圍的百姓也是大眼瞪小眼,被宋楠的話驚得張口結舌。
宋楠冷笑道:“是否說到你們的痛處了?便要打打殺殺了是麼?宋環若不是宋家血脈,宋家便無後繼承家業,按照大明令,無後之人家產充公,嘿嘿,咱們一拍兩散,誰也別想過好日子。”
“小賤種,你血口噴人,我家環兒如何不是宋家血脈?你信口開河官府豈會信你?”閆氏氣的幾欲暈倒,指著宋楠破口大罵。
宋楠冷笑不休,道:“那你拿出證據來證明啊。”
閆氏怒道:“我家環兒成化二十二年正月十九生日,接生的穩婆尚在人世,家中亦有經事的老僕健在,他們均可證明我兒的身份,你胡亂誣陷豈能得逞?”
宋楠哈哈大笑道:“他們只能證明貴公子是那天出生,又豈能證明他是宋家血脈?再說了,你忘了親僕不可為證麼?他們是你府中之人,說出來的話官府根本不予採信,你要證明貴公子身份,恐怕要另尋他法了。”
事情進展到這裡,宋府中人和圍觀百姓都明白宋楠的用意了,宋楠這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宋府要宋楠證明他是宋德親生,宋德既死,他人之言又不足採信,自然無法證明,但這些偏偏又是宋環的難題。
宋楠知道古代沒有什麼出生證這玩意兒,誰也不會浪費精力去懷疑誰家生的子息不是親生的,這種事連皇家都搞不清楚,否則又怎會有宮廷中以外人之子冒充皇子的鬧劇發生,宋楠正是要抓住這樣的漏洞,讓宋環母子陷入和自己一樣的尷尬境地當中。
“打,給我打,打死這個無賴賤種。”宋環眼珠子都紅了,揮手怒喝命家丁上前行兇。
宋楠抱臂而立,面對湧上的眾人不避不讓,冷笑道:“有種便打死我,到時候自有人來抵命,眾位鄉親父老給我作證,我宋楠戳中宋家隱秘之事,他們便要殺人滅口,到時候官府查將起來,還請替我做個見證。”
宋楠油水不進的潑皮風範,反倒讓閆氏和宋環無從下手,辯又辨不明,打又不能打,真是氣的幾欲噴血。
雙方鬥雞般的僵持半晌,誰也拿誰沒有辦法,閆氏嘴邊噴著白沫怒罵道:“你個小賤種,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罷休?”
宋楠道:“我敬你是長輩,所以才不跟你一般計較,你若再滿口賤種賤種的胡言,我便要改一改對貴母子的稱呼了。”
閆氏怒罵道:“小賤種,小賤種,老身便是這般罵你,你待如何?”
宋楠冷笑道:“在未證明貴公子的身份之前,我是否可以稱他一句小野種呢?而大娘你,不忠親夫,我可以用更難聽的話來形容你,你若不知收斂,我絕不怕當眾稱呼你為淫婦。”
閆氏百口莫辯,幾欲抓狂,想命人即刻將宋楠按倒狂毆,但一想到這小賤種如果真的告到官府中,咬定說宋環不是宋家血脈,自己還真是棘手;雖不至於真的將家業充公,但為平復此事,定會付出大筆的代價,說到底官府和宋家結交,那都是銀子鋪的路,有了這個敲詐的好機會,那些當官的還不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的瘋狂攫取麼?
“你……你個小……小……”閆氏指著宋楠,氣的胸口劇痛,強忍著將賤種兩個字嚥下肚去,捂著胸口喘息不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