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事容後朕親自問宋楠,現如今平叛最要緊,宋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孫玄搖頭道:“臣已經盡數轉述了,臣請告退。”
正德點頭道:“你去吧。”
孫玄告退出來,行在廊上見劉瑾站在廊上,本想繞行,不料劉瑾卻叫住了他道:“孫鎮撫,跟皇上說完話了?”
孫玄笑道:“是啊,公公可以去伺候皇上了。”
劉瑾道:“你家宋大人可真是忙的很,一眨眼便到了寧夏鎮了,剛才你在朝上說你家宋大人還在寧夏鎮中並未脫身,安化王已反,他在寧夏城中可太危險了;你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去想辦法救他出來,這可不好。”
孫玄道:“宋大人不會有性命之憂,他行事自有分寸。”
劉瑾搖頭道:“宋大人如今是朝廷重臣,這麼愛冒險可不是好事,不過估計宋楠這麼精明的人定會保護好自己,咱家猜你家大人定是想裡應外合一舉抄了王府老巢,是也不是。”
孫玄心頭一跳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大人第五二零章遮遮掩掩
行蹤下官從不打聽。”
劉瑾微笑道:“孫鎮撫說話越來越圓滑,錦衣衛中人才濟濟,實在是難得;咱家也只是關心你家大人的安危,隨口一問罷了;對了,你家大人暗示朝中有人與朱寘鐇勾結,這個人是誰?能否透露一二?咱家也好令東廠緹騎去協助你們查一查;若真的有這種人在朝中,該及早挖出來才是。”
孫玄微笑搖頭道:“大人嚴令,未有證據之前不能說,剛才皇上問及,我也是沒敢信口雌黃的。”
劉瑾點著孫玄笑道:“不盡不實,跟咱傢俬下里說一說又如何?就算是你家宋大人,我若私下問他,他也會告訴我的。”
孫玄呵呵笑道:“劉公公還是有機會自己去問宋大人吧,我這裡可是一個字都不能漏。”
劉瑾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呵呵笑道:“該不會你家大人指的是咱家吧。”
孫玄嘿嘿笑道:“滿朝文武,個個皆有可能;不過劉公公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個,誰不知道劉公公對皇上最忠心?”
劉瑾大笑道:“罷了,不耽誤你這個大忙人了,天黑路滑,走路可要小心啊孫鎮撫。”
孫玄拱手道:“多謝關心,劉公公你也要小心,您最近身子胖了些,走路會更加不穩的。”
第五二一章 據險而守
據險而守
正月二十五,叛軍對黃河南岸西崖渡口的第一次正式進攻終於開始,西崖渡口是唯一能渡河進攻靈州的通道,佔據此渡口則可長驅之下攻擊靈州,是重要的戰略要地。
安化王朱寘鐇命何錦率一萬兵馬奪取西崖渡口進逼靈州,在他看來,靈州朝廷駐軍只有一衛六千餘兵馬,各處防禦分散之後,駐紮在西崖的官兵不會超過兩千人,此戰當輕鬆取勝,大軍將長驅攻下靈州。然而,在經過一日一夜的連續不斷的進攻之後,想象中的勝利卻並未到來,西崖地勢太過險峻,駐守南岸的靈州守軍也抵抗頑強,硬生生的守住了南岸,沒讓叛軍一兵一卒踏上對岸的土地。
何錦被迫無奈無奈,只得行鋌而走險之計,於二十六日夜間命丁廣率兩千兵馬踏冰而渡。此舉甚為冒險,寧夏鎮以西一帶的部分黃河河段每年一到十月末便開始結冰,經過漫長的寒冷冬日嚴寒的累積,冰層也會越來越厚,臘月裡更是可以行車走馬。
然而畢竟是冰面,下邊便是寒冷刺骨的河水,一旦冰層鬆動便只有死路一條,故而這等行險之計乃是非常規的戰法,只有從西崖渡口寬闊平緩不結冰的河面上渡河才是上策。然而面對朱寘鐇的責難,何錦也顧不得什麼冒險不冒險得了。
次日清早,好訊息接踵而至,丁廣的兩千兵馬竟毫髮未損的履冰而渡,無一傷亡的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