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山上去,唐晨說什麼也要跟來,我已經放
棄掙扎了。
數不清第幾次荒厄睡到從我肩膀上栽下來,唐晨很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裡,她更睡
得心安理得,甚至開始打鼾。
「…別太寵她。」我悶悶的說。
「女孩子就是要疼寵的。」他憐愛的撫了撫荒厄的背。
…她不是什麼他媽的女孩子,她是個老妖怪。她還認識宋朝的才子…你說呢?
但我沒說出口。當然我也是納罕的。荒厄對善意過敏,奇怪的是,唐晨對她好,
她不但不過敏,而且舒服得不得了。
我覺得她不但對誓約的解釋異常寬鬆,連過敏原都隨她心意發作,不可謂之不奇
怪。
但我心底非常沉重,哪管得到荒厄的過敏原。
走進祠裡,我將一瓶皇家禮炮往供桌一擺,然後把那包殘神往供桌下一塞。
老大爺沒講話,真是山雨欲來。
「…丫頭啊~」祂用花媽的氣勢怒吼,「我聽說妳去旅行,為什麼旅行出這堆老
鬼~妳到哪天才學得乖,啊?妳當我是收破爛的…老趙?小王?!怎麼是你們?
」
祂的脾氣發到一半,瞪著那幾個憔悴疲憊的爺們發愣。
「…都、都統領?」當中那位姓趙的前任土地公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家老大爺,
「你沒去小琉球?」
「老兒做錯什麼得流放去小琉球?」老大爺著實發火,「什麼都統領,沒那回事
情!倒是你們說說看,怎麼會搞到這樣?我當初是這麼教你們來?為什麼弄到散
神了?給我說清楚!」
趙爺支支吾吾的,還是他領下的地基主硬著頭皮照實說了。
「…你們這起欠砍頭的!」老大爺吼的鬍子亂飛,「還想要什麼血食香火?叫你
們思過思到哪去了?!我不收,不收!丫頭,把他們給我遠遠的扔了!你們啊你
們啊…連我的名頭都敗壞了,還想要我收你們?想得美!滾滾滾,快離了我眼前
!」
那群爺們齊齊跪著磕頭求饒,老大爺發脾氣,我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開啟那瓶
花掉我一個月伙食費的皇家禮炮斟酒。
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心慈的呆子扯著我問,「土地爺為什麼發火呢?他們說什
麼?」
我對他擺手,示意他別出聲,但為時已晚。
老大爺臉色一白,「…妳把這個善士也帶來?丫頭,我前世是欠妳多少錢,妳這
輩子加倍來討債?妳說啊妳說啊…」
偏偏這時候唐晨還對老大爺拜了拜,「雖然說聽不到您老人家說什麼,但這些爺
們是我撿回來的,不關蘅芷的事情。」
這下子,老大爺的臉孔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丫頭,他瞧得見我?」
硬著頭皮,我顫顫的回答,「老大爺,您這是明知故問了。」
「…死了,我這是死了。讓這善士瞧到身影我是有罪的!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怎
麼辦…丫頭妳坑死我了!」他罵到最後已經有哭聲,「慢說這些罪神我收不得,
在有根基的善士面前現形更罪加一等!他幾時要出家去?念什麼大學呢真是…」
雖然聽得半明不白,但要唐晨出家,我是聽懂了。坦白講,我真討厭這些大人們
。動不動就要唐晨出家,像是遠遠的關在宗教裡頭,就天下太平了。
我將臉一沈,「他自己又沒那種意願,出什麼家?就算把命給拼掉了,我也會保
住他自由。」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