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恆北地方上的人,馬來人種——可以算是跟境外的什麼集團有關,而更關鍵的是,槍擊陳太忠的槍和子彈,都是朝田流出來的。
而流落出來的年代,正是那動亂的年代——這當然屬於歷史問題。
邵局長想清楚了,但是他不敢亂問,一個不慎那就是追悔莫及,於是他表態,“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我願意配合省廳的調查。”
“嗯。你想一想怎麼配合吧,”伍廳長不置可否地回答一句,然後他又掀開一張牌,“張一元……已經在省廳的控制範圍內了。”
神馬?邵正武聽到這話,差一點直接把手機丟出去,張一元就這麼栽了?我身為陽州市局的局長,在省廳也排得上號,怎麼……連一點訊息都沒有聽說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已經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了?
當然。這些措辭上的細微差別,他也是懂的,“在省廳的控制範圍之內”。只是表明對事態的掌控能力,倒不是說一定抓住張一元了——張一元未必真的有跟他當面辯駁的機會。
虛則實之實者虛之,這個道理。有太多人懂了,尤其是公檢法司系統——他們本身就是虛言恫嚇的高手,誘供什麼的,真的不要太多。
但是事情的關鍵在於,他對張一元近期的訊息,一點都不知情,而省廳就直接派人來查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的處境不妙。
幹部真的不怕被調查,各級官場裡。老運動員海了去啦,怕是怕的被邊緣化!
“廳裡需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積極配合,”這一刻,邵正武已經將所有的僥倖心理拋在了腦後——先端正態度,應付過去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姓伍的跟他不對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都是彼此奈何不了對方。這個時候人家能打過來電話,怎麼可能沒有點底牌?
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裝孫子,以求摸到對方的底牌——至於說反擊,大約永遠不會有了。
“你現在來朝田。把問題說一說吧,”伍廳長很平淡地說一句。掛了電話。
這次可真是麻煩大了,邵正武掛了電話,一顆心沉了下去,這時候,《天南商報》什麼的,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事實上,張一元是大年初三落網的,自打殺手自殺之後,刑警總隊的劉副總隊長真的是面上無光,而北崇對張一元的調查,很顯然就引起了他的關注。
槍擊一個區政府的區長,性質就很嚴重了,更別說殺手不像是本地人,槍支也是制式的,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自殺,總隊對這個案子異常重視。
所以,為了一雪前恥也為了保險起見,劉副總隊長安排了對張一元家電話的監聽,在大年初二的中午,張總打電話回家,跟老婆說了一會兒話,還就四海車行的問題做了一些安排。
按說做為警察局長的司機,張一元應該有一定的警惕心,也該考慮到家裡電話被監聽,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引起了省廳的關注。
他只是想著,是陳太忠在刁難我,警察系統出面的也不過是小小的北崇分局,我只要不露面,把邵局長保住就行了——至於說偵聽,以北崇分局的實力,不太可能在市區做得到這些,而姓陳的那就是一夯貨,只會蠻不講理地扣車什麼的,沒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他雖然沒回家,在外的時候也比較注意,卻是沒將此事上升到高度警惕的地步。
可是他這個異常,已經被省廳關注到了——大過年不回家更是說明了一些問題,考慮到邵正武本人就是陽州市局一把手,省廳非常注意保密性。
在張一元打通電話的同時,省廳在電信機房的監聽小組就查明瞭來電,電話來自海角省會繞雲市,再打電話到海角一瞭解,知道那是個四星級賓館的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