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聲。可是等了好一陣。對方也不說話,他才又輕嘆一聲。“你有意見,可以像現在一樣跟我提嘛,直接動手總是不好的。”
“我再不動手,學生就全讓他攆走了,”陳太忠的話回得很快,很是有點氣勢洶洶——好吧,是義憤填膺,“我一開始就跟他講道理了,他不聽我講道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他不在場的人,都能推翻以前的組織決議,在場的人作證,總沒問題吧?”
“你這嘴真快,”李書記聽得苦笑一聲,憑良心說,他是很樂於看到兩陳掐起來的,陳正奎上任以來,強勢得有點離譜,需要有人給他當頭一棒,令其清醒一下。
但是陳市長的根腳,李強也很清楚,他是不便招惹的,小陳能出手是最好的,不過對李書記而言,此事也不宜鬧大,否則上面就要有人懷疑他李某人的掌控能力了。
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和稀泥,“不管怎麼說,就算打架,你推搡兩把也就行了,你知道嗎?現在陳市長已經去醫院縫針了。”
“那是他自找的,”陳太忠氣呼呼地回答,“對於這個無視組織決定、試圖搞獨裁的市長,李書記您覺得該怎麼處理?您要是不處理,我就要向上一級黨組織反應了。”
“你已經打了他,嚴重地影響了政府形象,”李強的聲音變得嚴厲了一點,“雙方各退一步吧,規範上下級關係,這也是組織基礎……說起來他終究是市政府一把手。”
我打的就是一把手,陳太忠聽得心裡冷笑,其實今天在會場,一開始他是有意示弱,雖然坐在椅子上不起來,看起來是有點桀驁,但陳某人桀驁的名聲早就在外了,他要是規規矩矩地站起來,反倒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等他“硬著頭皮”辯論幾句之後,只要能抓住對方的話柄,那當場翻臉也就不在話下了——陳正奎的反應都說明,沒人以為他會如此乾脆地大打出手。
事實上,陳區長在前一陣就已經打算好了,近期內要收拾一個人立威,因為在大洗牌之後,不管是陳正奎、外事辦,還是周養志,都對北崇躍躍欲試地要伸爪子——這還僅僅是暴露出來的,其他暗中覬覦北崇發展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他正尋思對手呢,正好陳正奎就撞上來了,一時間他就覺得,這傢伙簡直太體貼了,沒比你更合適的了,收拾一個大市長,效果肯定要強過收拾倆副市長。
至於說後果?他沒仔細想過,反正這麼一暴走,有些人想故意刁難北崇的時候,就要考慮一下——起碼周養志不敢再朝令夕改,只憑個人觀點就要扣北崇的退耕還林了。
當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陳區長頭疼的就是明槍,暗箭什麼的,他還真不怕,你敢玩陰的,我只會比你還陰。
在他看來,只要能達到震懾的效果,哪怕這個招聘會被攪黃了都無所謂,北崇能埋頭安靜地發展,比什麼都強。
不過他嘴上不能這麼說,“李書記,事情的關鍵在於,有跡象表明,他是有意破壞我們這個招聘會,就見不得窮人過年。”
“這個話可不能亂說,這是攻擊領導,”李強冷哼一聲,但是他也有點好奇,這個“有意”的說法是怎麼來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3619…3620 見面會
3619章見面會(上)
“亂彈琴,這也叫證據?”李強聽完陳太忠的猜測,冷哼一聲就壓了電話。
其實李市長很清楚,小陳的理由絕對站得住腳,陳正奎上任之後回過朝田最少三次,沒有哪一次是住在辦事處的,這次在辦事處現身,絕對是有目的的。
但是很遺憾,這只是一個現象,猜測不能成為證據。
事實上,到了陳正奎這個位置,就算有證據,也不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的,只要有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