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小男孩道:“我叫阿飛。”
“我叫戴青,大家都叫我阿青。”扎著辮子的小女娃看上去比較活潑。
最後一個小男孩較為靦腆,卻十分友好:“我是顧吉,你可以叫我阿吉,我會木雕,可以幫你雕小人。”
“我叫駱禾,旁人不曾叫我阿禾,但可以和你們一樣這樣叫。”似乎因為大家年紀差不多,駱禾的話稍微多了一些。
聽他們聊起來,駱夫人不由笑了。
沒想到衡山派內還能找到幾個同齡玩伴。
他們說著說著,因為駱禾好奇,話題轉移到一位長輩身上。
“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他們當然曉得駱禾口中的先生是誰。
阿吉道:“大師伯喜歡彈曲子,我給阿寶遞竹子的時候聽過好幾次。”
“不對不對,”阿青搖頭:“大師伯喜歡練劍,阿寶見得最多,有時候也會舞大師伯的劍法。”
阿飛評價道:“大師伯的劍法非常難懂,所以阿寶看了很多遍也學不會。”
駱禾不由問:“阿寶是誰?”
駱家的護衛們也豎起耳朵,以為阿寶也是衡山派的隱世高手。
沒想到三小隻同時朝藏劍閣前的院中指去:“那就是阿寶!”
只見一隻被清洗乾淨的白熊正盤坐在一塊竹墊上,仰頭咯吱咯吱啃冬筍。
聽到說話聲音,阿寶停下手中動作,黑白分明的眼睛朝他們望了過來。
駱夫人也詫異無比。
這便是阿寶?她拉了拉緊盯白熊的兒子,繼續朝裡邊走。
靠近藏劍閣時,另外三小隻也老老實實,閉口不言。
這是一塊不可冒犯之地。
跟著的那幾名駱家護衛心情激動,氣息重了一些,也保持著沉默。
馮巧雲先一步踏入,去裡邊問了一聲,眾人這才往裡走。
“師兄。”
“大師伯!”
駱夫人、護衛長蒲慕寒等人望著亭中那少年面孔,心中微有驚異。
只覺一年多過去,這位無任何變化。
時光在這張臉上非但沒能留下痕跡,反而更顯年輕。
可渾身的那股莫名氣度,卻讓人不敢將目光久注在他的臉上。
趙榮衝他們笑了笑,又朝駱夫人點頭。
駱夫人朝駱禾推了推,小娃娃趕緊上前,拜磕喊道:“先生。”
人已經到此,那也無須多問。
“來。”
駱禾聞言上前,趙榮伸出一指點在他眉心處,一絲絲真氣順著之前錯開的經絡擴散到眼部六穴。
果不出所料。
經絡通暢,真氣所過無所堵,好苗子。
“令郎已徹底康復,可想好要讓他習武練劍?”
駱夫人極為乾脆:“全憑趙大俠安排。”
趙榮瞧著小娃娃看了一眼,想到彼此之間頗有緣法,不由道:
“你與他們三個差不多年紀,暫時和他們在一起,隨著你馮師叔一道打磨基礎。”
眾人一聽“師叔”這個字眼,便明其意。駱禾恭聲應了一聲。
馮巧雲笑道:“師兄,不若將他們三個一道收徒,我也好功德圓滿。”
“師妹暫且受累。”
趙榮知她為那三小隻著想,“年關之後我還要閉關,短時間不便帶徒弟,這拜師禮節也全部往後推延。”
眾同門一聽這話各都點頭。
輕重緩急豈能分不清楚。
這衡山上下,沒有比小祖師提升功力更重要的事了。
馮巧雲忙將駱禾拉到身邊,四小隻又站到一起,不過只敢用眼神偷偷交流。
趙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