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是失策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她設計讓蕭軒宇漸漸地愛上她,而卻沒有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燭火搖曳,透明地光澤將佳人的身影都投在了牆上,面色淡然地坐在梳妝鏡前,她看著鏡中人的容顏,這幅生來便是顛倒眾生的容貌究竟是還是壞事?
宮女一遍遍地催促她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她卻是淡然地坐在那裡,眉頭一直平坦,沒有半分的愁容,彷彿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一般。她不喜不悲,卻是愣在那兒良久。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公主,你······”
“萱萱,你知道的,我並不想去侍寢。”她淡淡地言語,彷彿是置身事外一般:“這次,可能是我失策了,一步走錯,我要用無數步來彌補。”柔美的雙眸抬起平靜地望著少女:“來幫我梳妝打扮吧!”
萱萱顫了顫唇,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畢竟,伊沫才是她的主子,而她沒有權利去說什麼,況且,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目的,否則,難不成還要逃出宮去?根本沒有這個機會!萱萱感覺自己每靠近伊沫的一步,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在內心滋生。
萱萱持起案几上的桃木梳子,串流在伊沫柔軟如墨般的青絲上,一次次的穿*插,都直直地像是一把刀插*進她的心底。
女子清零入泉般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萱萱,你可要好好梳哦!不知道,有句話你也沒有聽過,叫做,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摧。”
她的語氣那般輕鬆,而萱萱聽得卻感覺到了無比地沉重,她似是逝去眼角的淚:“公主,你這個時候了還在開玩笑。從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喜歡的人的。你進宮一定是迫不得已的,現在,你就要去侍寢了······你一定會很不願意。”
萱萱的手一時間頓住了,伊沫的手輕輕地附上了她的手,穿插在髮絲間的木梳也戛然而止,伊沫抬起頭,那純真的笑,像是個懵懂末世的孩子,直直地燒灼著她的心。
“別把我看得好像去送死一樣好不好?”她如花般的笑靨完完全全地展現在萱萱面前,正色道:“你們家公主我怎麼可能會去送死呢?我還要帶著萱萱玩遍大江南北呢!呵呵,好啦,倒時候要遲到了,遲到可是很不禮貌的哦,你快點幫我梳頭吧,我最喜歡你幫我梳的髮髻了呢。還有啊,那些腮紅摸得不要太濃啊,很難看啊!”
萱萱被伊沫給逗樂了,卻是噙著眼淚笑著:“我倒是希望把公主你給打扮的難看一點,到時候······”
“到時候,蕭軒宇看我這麼醜,一噁心起來,就直接把我踹進冷宮?”她笑了笑,將手從薄紗中伸出,捏了捏萱萱的臉頰,完完全全就是孩子的心,她故作生氣地開口:“枉我待萱萱這麼好,萱萱居然有意謀害我。我好傷心啊!”
“小姐······”萱萱滿是委屈地看著伊沫。
伊沫看著,樂了,捏了捏萱萱的鼻翼:“好啦,不逗你啦。時候也不早了,快點吧!”
女子的容顏如此美麗,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寒波,唇如清風含笑,膚若白玉凝脂。三千青絲綰起一個華麗妖嬈而不失純美地髮髻。一襲薄紗白衣飄渺覆體。
橘紅的宮燈,妖嬈的燭火,閃爍妖媚瞳眸。粼粼波光別樣動情,她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不緩不慢地邁著步子,路過一切繁華一切的景物,她未曾失色,未曾展顏。只因心中那份躊躇了已久的計謀究竟可否實現?既是是這樣,她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否希望它得以實現。
似乎是瞬間,那磅礴的殿門吱呀一聲被宮女推開。
伊沫看到偏殿的紫袍少年手持著毛筆俯身在案几的白紙上寫著什麼。至於寫的是什麼,她卻是不得而知了。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