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心中一顫,彷彿是自己犯了個什麼大錯似地。
那個熟悉的少年淺淺的抬起頭,用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直直的盯著伊沫淺笑,她心底不知名地抽搐了一下,也只是那麼一剎那。她一臉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蕭軒宇淺笑了聲,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她有些愣然地看著宮女和太監的離去,還不忘記——關上門。她心中驀然像是什麼壓了下來。
蕭軒宇擱下了手中的毛筆,緩緩地向她走了過來。每靠近一步,她便莫名地退後了一步。既是是那一小步,還是分毫不減地展現在他的眼裡,他好笑地停滯了腳步,真摯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今天很漂亮。”
伊沫愣然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遲疑地看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她看著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寵溺、戲謔和無害的樣子。她愣怔地微顫開口:“皇上,你找我來這裡,幹······幹什麼?”
話剛剛脫口而出,她就後悔了,明知道自己穿成這個樣子,就是來侍寢的。這個······自己儘量地避免了這樣的尷尬,卻又被自己給揭露了出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她後悔地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伊沫尷尬地低下了頭,不敢去觸控蕭軒宇那雙深邃的眼眸。驀然感到手的溫度在自己的臉上徘徊,那冰涼的觸感冰釋著她一臉被尷尬而漲紅的雙頰。
驀然,她抬起頭,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眸,她禁不住地向後仰去。連“啊”字都未來得及說出口,恐怕自己這次就要摔個狗吃屎了。沒有想到,一直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地撈住了她的腰。
那張充滿危險係數的臉緊緊地靠近自己,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觸感,讓她升起異樣的感覺,心中一絲絲的柔軟被冰融。
“留在朕的身邊可好?”隨著每個字的撥出,柔和的,氣息直直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那溫溼帶著淡淡茶香的氣息讓她全身顫抖。決絕變得可笑荒誕。倏然,似乎是警告一邊,那抹雪白的影子,一閃即逝,消失在自己的心中。
她臉上化不開的疑惑變得冷然決絕,沒有絲毫給予考慮的機會。她一把推開蕭軒宇,站穩了自己的身體。
蕭軒宇似乎是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般,他略有些顫抖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溫。悠然百合香氣飄渺地猶如一泓纏綿的白色綢帶飄然而去。他看著一臉冰冷的少女,臉上那份愣然和憤怒一閃即逝。尷尬地笑了笑。
充滿著危險的氣息還是靠近了伊沫,這次她沒有躲開,直覺告訴她,他沒有惡意。蕭軒宇湊近了她的耳畔,低低的呢喃著:“在你沒有同意之前,朕不會去強迫你。你和她們真的不一樣。”
伊沫一怔,當她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已然只有他的背影,在黯然的燭光下,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眼前的那個帝王也只是一個孤寂的少年,那充滿的危險氣息,只是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罷了。這個時候的伊沫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原來是這般的殘忍,她狠狠地咬了咬唇,毅然地壓下了自己腦海中恐怖的念頭。
換之,那單純尷尬的面孔充溢著天真和好奇。飄渺又悠遠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中:“伊沫,過來看看朕的畫怎麼樣。”
她愣怔了,被迫似地低下了頭走了過去,案几旁的龍延香散發著淡淡的悠然香氣,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一種莫名的安心讓她全身舒展開。
“過來這裡。”蕭軒宇向她招手,一臉的無害表情。
她遲疑地還是走了過去,一頁宣紙上素墨勾勒,參添了幾許的粉淡色彩,煞是好看,清新而又雅緻,別樣而又清麗。看那畫中的女子側面相待,無論是輪廓還是眉宇間的悠然,朱唇的輕啟還是眼中流轉地水波光澤。伊沫心中驀然咔吱一陣,畫中的女子那麼像自己,卻又比自己憑添了幾許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