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忠連忙以右足再度踏上邵友梅的胸部,震聲喝道:“你再向前一步,我立即踹出他的五臟六腑來!”
青衣老者只好停立原地,微微一笑道:“別緊張,老夫如果有心救人,不會等到現在。”
史天松接著冷笑道:“你到現在,還要假裝正經?”
青衣老者笑道:“此話想必同那所謂‘狐狸尾巴’之說,大有關聯?”
史天松點點頭道:“不錯。”
青衣老者接道:“那麼,老朽一併請教?”
史天松冷笑道:“你不是曾經否認過是邵友梅的朋友嗎?”
“不錯。”青衣老者含笑接道:“現在,老朽還是這麼說法。”
史天松注目問道:“那你方才為何要出手救人?”
青衣老者故意一愣道:“老朽何曾出手救過人?”
接著,又似乎是恍然大悟地問道:“史令主指的是方才老朽所發出的那粒石子?”
史天松反問道:“難道那不算數?”
青衣老者點首接道:“是的!那不算救人,僅僅是為了看不慣你們那暗算傷人的鬼蜮伎倆,以及對一個已失去抵抗力的人加以折辱的不平之鳴而已。”
史天松披唇一哂道:“理由夠堂皇,只是太過牽強了一點。”
一直很少說話的呂不韋,忽然蹙眉說道:“大師兄,用不著同他廢話,乾脆將這一老一少,一併帶回去再說。”
青衣老者笑了笑道:“對了,還是這位呂令主夠爽快……”
這時,躺在地下的邵友梅,已是臉色鐵青,而且,若隱若現地透出不少紅色斑點。
青衣老者入目之下,不由臉色為之一變道:“你們在邵大俠身上,下的是桃花瘴毒?”
“是呀廠史天松含笑接道:“看來!你老兒也是行家。”
那青衣老嫗忽然注目問道:“此話可真?”
史天松笑道:“朱姥姥,這兒是苗疆,俺們又是來自‘桃花塢’,您想想看,這會是真是假呢?”
青衣老摳接問道:“你們是在‘刁家四虎’圍著邵大俠疾轉時,所做的手腳?”
史天松含笑點首道:“正是,正是……”
青衣老嫗冷然接道:“你們連我老婆子和二位姑娘,也一併暗算上了?”
史天松一愣道:“沒有啊!”
“你還要否認!”青衣老嫗冷笑道:“我們三人,分明都已中了瘴毒,不過,較邵大俠所中要輕微得多而已。”
“那……”史天松訥訥地接道:“那可能是風向的關係。
青衣老嫗怒叱道:“放屁!他們二位,與我老婆子站在同一風向,又為何沒中毒?”
呂不韋搶著接道:“就表面情形來說,朱姥姥您,也瞧不出業已中毒的跡象啊!”
青衣老嫗注目問道:“你是說,我們是在強自撐著的?”
呂不韋點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
“也可以?”青衣老嫗怒聲道:“老身沒工夫同你咬文嚼字!”
右掌向史天松一伸,沉聲接道:“拿來!”
史天松一愣道:“拿什麼啊?”
青衣老嫗冷然接道:“桃花瘴的解藥。”
史天松“哦”了一聲,目光移注刁永忠問道:“刁兄!身邊帶有解藥嗎?”
刁永忠搖搖頭道:“沒有帶……”
青衣老嫗截口冷笑道:“你以為老身治不了你!”
一個冷峻的語聲,起自十丈之外道:“別教手下人為難,要解藥,我這兒有……”
隨著這話聲,百里源已由十丈外的一株大樹背後,安詳地緩步而出。
就這當口,那位神秘的青衣老者,突然雙手齊揚,以快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