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中年漢子大聲喝阻:“我們只要帶人,這兒掌櫃的平常對咱們兄弟很夠意思,別給他添麻煩。”
兩個年輕的手放了下來,橫眉瞪眼。
“進去把那娘們給揪出來!”中年漢子擺擺手。
中年漢子的兩眼突然發直,嚥了泡口水。
春芳出現在套間的門簾邊,兩個衣釦沒扣,衣襟斜搭著,臉上沒有絲毫驚懼害怕之色,騷眉之氣洋溢。
“喲!”了一聲,嗲聲蕩氣的道:“三位是何方神聖,怎麼半夜三更的找上我這個賣色的?”
腰膠一扭,步了出來,胸前起了一陣晃盪。
“嘖!好貨,頂尖的貨色!”中年漢子狂吞口水,那樣子似要把這風塵尤物一飽口水吞下去,那神情只噁心兩字可以形容。
冷一凡心裡很窩囊,對付這種混混實在有失身份,但是如果不拿點顏色出來恐怕完不了事。
使他覺得意外的是這叫春芳的英身女子居然毫無懼色,想象中,地痞混混正是這類女人的剋星。
難道春芳有所恃?
“三位找上我這賣色的有什麼事?”
“你叫什麼名字?”中年漢子的聲音怪怪的。
“春芳。”
“為什麼不叫春花?”
“我老孃生下我之後,我老子給我取名叫春芳,所以我就叫春芳,不作興叫春花,你老大找上我到底什麼事?”
春芳偏起了頭,騷中還帶幾分辣,這與她對冷一凡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大不相同。
“嗯!你人長得好,口齒也很利,春芳,你在客棧裡開了生意,是什麼人准許你的?”
中年漢子的口氣緩和多了。
“喲!用我的皮肉賺錢,還要什麼人准許?”
“我不信你真的不懂規矩?”
“什麼規矩?”
“山有頭,地有主,你燒過香掛過號沒有?”
“還得燒香掛號?”
“不錯!”
“誰是主?”春芳轉了口風。
“姜大爺!”賤禿嘻嘻地一笑道:“憑你的本錢,只消姜大爺一樂,包管你吃通開封城,紅遍半邊天,不必客棧賺小錢。”
“真的?”
“假不了,咱洪三爺可以寫包單。”說著,重重拍了一下胸脯,兩隻眼盯在春芳臉上連眨也不眨。
“好,我跟你們走,就去拜候姜大爺。”
“走!”中年漢子揮揮手,樂得合不攏嘴。
“大爺,對不住”春芳扭轉身嬌笑了一下,向冷一凡福了一福,很大方的舉步跟他們離去。
中年漢子得意的笑起來。
兩個年輕的拋起手叉子耍了個花招,然後插回腰間,表示他們是玩刀的狠角色,互相一使眼色,出房而去。
冷一凡怔在原地,心裡倒不怎麼樣,春芳本來就是賣色的,三個小混混也值不得料理,脫去糾纏反而樂得清靜。
小二走了過來,皺皺眉,把撞壞的房門拉了拉,無可奈何地道:“客官,換個房間如何?
房門明天叫木匠來修理。”
冷一凡道:“沒關係,有沒有門都一樣。”
小二搖頭道:“這姑娘落到這一群瘋狗手裡算是前世作了孽,願她來世投身一個好人家,別再走上這條路。”
冷一凡心中一動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好,蝦子瞎抓,這是江湖上從古以來不變的定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會把她宰了吃?”
小二道:“差不多。”
冷一凡被激起了好奇道:“怎麼說?”
小二想了想,才道:“小的也是聽同行說的,沒親眼見過,這種事在開封城各客棧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