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寫。”
“臣哥,你寫了嗎?”陳黎抬頭求救般地問,看向前頭站在巷口的人。
談屹臣懶懶嗯了聲,還是在看手機,周身氣壓有點低:“回去自己拿。”
“好嘞,謝謝臣臣。”陳黎瞬間回血一半,拋過去個媚眼外加個飛吻,一股子狗腿樣:“還是臣臣懂我。”
“喊我什麼?”談屹臣忽然扭過頭,左肩抵著牆壁,皮笑肉不笑:“有種再喊一句。”
陳黎眨巴眼,站得筆直,裝死,嘴巴抿緊不說話,對面那人挺混蛋地又補一句:“再喊一句,老子乾死你。”
“”
午休要開始,幾人打道回府,臨走前談屹臣低頭看一眼聊天介面,依舊沒回。
“怎麼了你?臉冷半天了。”楊浩寧跟上他步子,拉下頭頂遮陽的連帽衫,看他臉色不對勁,沒忍住問問。
“沒什麼。”談屹臣收起手機,挑了下眉,抬步朝校園走,敷衍:“一點私事。”
下午時間一晃而過,晚自習到十點結束。
遲霧走讀,住的房子就在一中隔壁,走路五分鐘就到。
這片樓是新樓盤,一中搬過來成立新校區後建起來的,房價跟著水漲船高。
月朗星疏,一陣風吹來影影綽約,空氣裡還帶有黏糊的溼氣,牆頭的薔薇被昨晚的雷陣雨打落地凌亂不堪,只剩下細微的一縷清香,過不了幾天,樹椏間就該響起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蟬鳴,聒噪不已,又缺它不可。
這小區綠化佳,打著高檔學區房的名頭,在遲霧轉學到一中前,這片樓盤就已經售空,恰好有家裡孩子還沒到這個年級,不急著住,就打算租出去,遲晴知道後就聯絡戶主把它租了下來。
電梯到十二樓,一梯兩戶的格局,住在遲霧隔壁的是對夫妻,退休下來的老教師,遲霧遇到過一回,慈眉善目,為人很和藹。
當初遲晴女士仔仔細細考察完附近住戶背景和基本環境,才放心讓遲霧一個人住這。
電梯門靜默拉開,遲霧走出去,撂下肩上的挎包,拉開最外側的拉鍊,習慣性地將手伸進去拿鑰匙。
兩秒的時間,就在夾層裡摸了一個來回。
空的,鑰匙不在。
回想了下,遲霧拉好挎包,轉頭往電梯口走折返回校。
一中十點下晚自習,十點半閉校,今晚下課她做試卷拖延了一會,等到再次走回校門口,大門的柵欄已經被關上了。
值班的保衛處阿姨拉開視窗,朝她招手問:“有事啊姑娘?”
“噢。”遲霧望著校園內思考幾秒:“謝謝阿姨,沒事。”
等到視窗被重新闔起,遲霧才煩躁地踢飛腳邊的石子。
她怕黑,這麼晚一個人去黑燈瞎火的教學樓拿鑰匙,她不敢。
五分鐘後,遲霧打算先回家將就一晚。
遲晴女士有本事,學歷雖然不高,靠著不算大的家底加自己年輕時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攢下的資源人脈開了家公司,生意越做越大,本部設在開發區,這兩年連人帶家也都安在那邊,離這距離不算遠,打車二十分鐘的路程。
到了後,遲霧付完錢下車,往東邊的那棟獨棟歐式小洋樓走。
這邊是密碼鎖,遲霧熟練輸入那串數字,響起開鎖的提示音。
屋內,一樓的燈開著,復古的裝飾物蒙上層與生俱來的陳舊感,遲霧趿拉著拖鞋拉開冰箱,取出瓶鮮奶,往二樓走。
樓梯間是感應燈,拐過樓梯轉角的那個彎後,她就停住了。
樓梯上落著個年輕男士的襯衫,以及一條有些破損的女士黑絲。
二樓掩得不實的臥室傳出叫人臉紅心跳的叫喘,一聲聲,不怎麼持續,有點演累了,休息休息再繼續的感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