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霧沒什麼反應地轉身下樓,將鮮奶隨手放在桌面,拿上掛在衣帽架上的挎包,重新出了門。
長江大橋邊,空曠的馬路上沒幾輛車,機車的聲浪從地面呼嘯而過。
開發區這兩年建設很快,商場新樓盤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新住戶這兩年來了很多,大多是趁著趟來挑選好地段的小老闆。
紅燈處,談屹臣跟鄒風停下車,兩人的腿都夠長,輕鬆地撐住地面,拉起頭盔透氣。
紅綠燈旁邊是顯示屏,輪流播放廣告商投放的各類廣告,整個城市浸泡在霧濛濛的夜色裡。
步入到高三下半學期後,鄒風放學後沒事就過去找他,拉他出來一塊跑一圈,他研究過,人處在這種狀態下腦細胞也活躍,回去後學習事半功倍。
這是鄒風自己琢磨出來的學習方法,磨刀不誤砍柴功。
這個天的夜風吹得人舒服,鄒風懶洋洋地支起胳膊肘架在車身前,無聊地順著顯示屏往右看,眨眼的功夫,在前方路燈邊緣,望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那是不是遲霧?”鄒風拍了下談屹臣,下巴微抬朝右邊示意,提醒:“就昨晚上酒館的那個姑娘。”
談屹臣掀起眼皮,稍微側過腦袋,視線跟著往那個方向看。
婆娑濛濛的樹影下,遲霧坐在擺設在路口充當路障的石墩上,墨綠色制服裙,白色交叉背心,露腰,腰細的一隻手都能掐過來。
她左手夾了根緩慢燃燒的香菸,白色耳機掛在脖頸間和黑髮交錯,正垂頭右手在手機上打字,挎包、煙盒和打火機放在米白色帆布鞋的腳邊,很有標識性的紅萬煙盒。
起初談屹臣對這牌子產生印象全靠那句廣告詞:analwaysreberlovebecaeofroanceonly。
難怪他撂在床頭的煙少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