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劃界的問題,皇上的意思也很清楚,凡是這次佔得的土地,一寸不讓。
下面的官員們奮筆記錄著上司意思,有人頭痛說道:“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孚玉國方面特別強硬,好像有些魚死網破的意思,只答應給錢給馬,就是不肯割讓土地。”
上次茶話會時第一個跳出來的那位主薄明顯是個衝動派,一拍桌子罵道:“那些地我們已經佔了,難道還要吐回去。”
周銘世點了點頭:“肖大人雖然話說的直接了些,但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冷冷的目光掃視了一遍下屬,重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諸位同僚,不要忘記,這些土地是咱們的將士一刀一槍打回來的,是用血和骨肉換回來的。我們當然不能雙手奉還,那些將士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們呢?我們只是動動嘴皮子,所以我們更不能放棄本國的利益。要一絲一絡一兩銀子一寸土地的與對方爭。”
周銘世在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了安羽琪一眼,快速說道:“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功勞還是安少卿,倘若沒有安少卿的妙計,我軍也不能這麼快就攻下臥龍山。”
這話明顯是在拍安羽琪的馬屁,周銘世也是代表皇后黨在向安羽琪示好。安羽琪連忙擺了擺手,表示不敢居功。
先前發話的那人繼續皺眉道:“大人此言極是,只是據駐在孚玉國上京的使臣暗中回報,北嵐主和女王的關係,因為此次戰敗的緣故,已經變得和緩了起來,她們原本便是親姐妹,此次又派了西寧主來,大概目的就是為了從中緩和北嵐主和女王那個的關係。如果我方在談判中要求太多,萬一破裂後,兩國再戰,這點也不合皇上的意思。各位應該清楚,如果孚玉國方面真的君臣一心,百足之蟲,咬人一口也是不好受的。”
“孚玉國上京太過遙遠,一來一回,這些情報也不見得管用。”周銘世有些頭痛,談判最關鍵的就是知己知彼,雖然眼下佔了主場和勝者的優勢,但對方身處自己國都之中,依仗那些朝廷還沒有來得及收蕩乾淨的孚玉國諜網。他們對於大齊帝國朝廷的反應能夠有第一手的資料,而大齊帝國這方想知道孚玉國朝廷的真實反應卻有些困難。
有人出主意道:“為什麼不請皇上讓監察院協助我們?要知道監察院在孚玉國的人物可比朝廷其他衙門的人手要厲害得多。”
眾人眼睛一亮,心想這倒是真話,身為京都官員,當然對監察院又懼又恨,但如果是,用監察院這條瘋狗來以對付敵人,沒有官員會有意見,只會雙手雙腳贊成。出乎眾人意料。一聽這建議,周銘世頓時失了風度、開口罵道:“你們想到的事情,本官難道想不到?那個閻羅殿不肯給東西,我能怎麼辦?難道要我去皇上寢宮前哭跪去?”
眾官心道原來如此,面色迴歸寧靜,內心深處卻想著,如果能夠搞到孚玉國的情報,您就在宣政殿前的石階上哭一場又怕什麼?
第十九集小心翼翼卻露馬腳
第十九集小心翼翼卻露馬腳
堂間頓時陷入安靜之中,雖然大齊帝國官員百姓一向自認是天下最強大的國家,但是在先皇還沒有登基之前,大齊帝國人始終是生活在孚玉國與雲夢國聯合的恐怖陰影之下。後來孚玉國雖然被先皇三次打得只剩下一半疆土,成為了如今的模樣,但如果將對方逼急了再起戰事,似乎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所以在沒有強大的信心支援下,談判似乎只有陷入僵局這條道路。
“我今晚再進宮一次,請皇上的旨意。”
周銘世皺眉說道,心裡想著是否應該請皇后去和皇上說一說,但後宮不能涉政這件事情確實讓人大傷腦筋。
周銘世有些心急,眼光卻瞥了一眼一直安靜坐在最下手的安羽琪。安羽琪似乎毫無副使的自覺、這些天了,不論談判還是做什麼,她始終是滿臉笑容地坐而無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