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熊烈焰。
緋紅的火焰,充滿這蓮花世界,宛如鋪開了一地彩虹。
這是第三界天主向溼婆六大化身之一,舞蹈之神的獻祭。祭品是第三界天主維莎樓燃燒的身體與靈魂。
嶽階定下心神,沉聲道:“這一次是提前展示了古畫,並且還用圖預告了殺人時間,”他指了指畫面一角扭曲的血紅字跡:“明夜子時。”
卓王孫笑道:“看來這兇手是越來越囂張了,嶽大人還是要趕緊拿出些辦法來,否則這天下第一名捕的字號,怕是要砸在這裡。”
嶽階冷哼了一聲,看著他道:“鬱公子不必笑話,在下雖然不堪,也大致猜到兇手應該在幾人當中。”
卓王孫道:“倒要請教。”
嶽階道:“蘭葩一案雖然撲朔迷離,但是莊易一案卻多少留下些線索。”他眼中透出兩股犀利的光:“那就是兇手是武功極高之人。”
卓王孫笑道:“這艘船上高手本已不少,如今似乎還要再加上嶽大人。”
嶽階沉下臉道:“鬱公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這艘船上能夠做成莊易一案的絕對不出三人。”
卓王孫道:“願聞其詳。”
嶽階道:“楊盟主,馨明親王,還有……”他臉上又浮起一抹隱秘的笑意:緩緩道:“就是你,鬱公子。”
卓王孫一笑,道:“嶽大人有話還請直說。”
嶽階道:“好,嶽某隻是斗膽想請三位明夜子時之前到岸上游玩片刻。”
卓王孫笑道:“我倒是閒人,可不知另外兩位是否賞臉一遊了。”
嶽階冷笑道:“那兩位的大駕嶽某當然請不動,不過鬱公子出面就不同了。何況難道嶽某這條拙計,難道三位就沒有想過?”
卓王孫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嶽階道:“還有一事,如今已是初夏,無論案子如何懸而未決,兩具屍身總是要儘早處理。鬱公子是船主,不知道貴船上有哪間空房可以先停一停,待天氣好轉再行海葬。”
卓王孫道:“黃二。聽內子說那裡本來就停了一具棺材,看來倒是合用得很,就是不知給哪一位用更好。”
“棺材?”嶽階皺眉道:“這天朝號上怎麼會有棺材?”
卓王孫笑道:“本來是沒有的,這船上死氣太重,慢慢的也就長了出來。”嶽階只當他在說笑,誰料,當黃二門開啟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句話很有道理。
房裡不僅長出了棺材,而且還不止一具。
七部棺材擺得整整齊齊,頭兩具已經揭開了蓋子。像一雙空空的巨眼,古怪的張著。第三部分
35。萬花經雨轉春色(1)
次日雨夜,大威天朝號抵達廣州港。
廣州本是煙花鼎盛之地,士女繁華,舟車輻湊,百貨俱集。然而此刻,港口長長的海岸線上竟然一盞燈火也看不到,一座陰沉的城樓孤零零的立在海邊的夜風中。濃黑的雨雲宛如一面喪旗,在港口的上空緩緩拂動。無數面蒼白的船帆就在厚重的夜色中隨波沉浮。夜雨打在那些船帆上,發出沙沙的響聲,一切事物都在就在這無邊無際的響聲中漸漸腐敗。
天朝號微微震動了一下,已拋錨入港。船艙裡每間艙房都緊閉著,走廊裡只有幾隻微亮的蠟燭在風中掙扎。
相思持著拜帖,忐忑不安的站在地字二號房門口。
門沒有關,微啟的門縫中透出隱約的燭光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樂聲。
樂聲極其細,彷彿來自一個遼遠而熟悉的地方,宛如一件往事,已是忘懷多年,卻總留著一絲欲罷不能的因緣。某時某地,一線陽光,一縷微風,就喚了回來。
她的手剛一觸到門環,指尖突然傳來一種奇特的感覺——感覺到自己是要探望一個闊別多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