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生活的混亂,就像在這寧靜的夜晚,坐在牆角的我的思緒一樣,難以找到一種平靜,許是生活在這樣的時代,我們無法找到一種方式去平衡生命的需求。
我總是在這樣的夜晚不禁要回望過去,一如那已逝的遙遠歲月裡,我憧憬著如今的幽靜。
有時候,回望也許只是一種單純的緬懷,緬懷一種生活,緬懷一個陌生仿若死去的自己。
我想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不變,在這機遇與幸運賜予的惟一的一生裡,生活總是不斷的被厭倦,不斷的成為被緬懷的記憶,又在遠逝之後被偶爾的想起,而任何的經歷於這一生的意義,就只是回憶時無所謂悲喜的淺淺一笑,如此而已。
青春是一條充滿了喧鬧的海岸線,只是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遠,遠得令這生命永遠的失去那個少年,那個偏執、無畏、狂妄而勇敢的表露野心的少年。於是、開始庸碌的沉澱。
《屍夜之舞》
不知是誰的頑皮,將這夜空塗抹一層黑色油漆,令這晚的天空一片虛幻的純淨。
我捧著一杯加冰的黑麥威士忌,安靜的坐在窗邊,於一首“月之舞”的歌聲裡,指尖反覆的觸控著凝結了一層水霧的玻璃。
在這涼夜的寒窗邊,我努力的想要憶起,曾經第一次聽這首歌時是一個怎樣的夜晚,那時是怎樣的環境、又有著怎樣的心情。只是、一切都彷彿曾途經的站臺一樣無從追憶。
在這個零度的夜晚,我關掉了空調機的暖氣,頻繁的在不聽音樂的時候將CD關閉。而這僅僅只是為了手中這一杯威士忌。在這短暫又漫長的四年裡,我的生活就是這樣被類似的滑稽串連成一幕又一幕獨自欣賞的喜劇。
當最後一滴酒精的溫度也迷失於心的極地,窗外的煙花依然在夜空裡瘋狂的綻放。人群喧鬧的聲音從每一處空氣可以滲透的縫隙滲進屋裡,在濃重的煙霧中儼然悲鳴著死亡的氣息。
微醉的酒意令我輕輕的推開面前的窗戶,向黑色的天空望去,儼然望見那遙遠的地極,撒旦就在黑雲的身後,窺望著這煙花爛漫的夜空下,無數的人正心懷撒旦之名狂歡於耶誕之日。
這個世界永遠都在失去,所有的人都在失去,就像每一秒於生命的失去一樣,極其自然、毫無憂傷的失去。
世界用殘酷與漠然彌補著所有的生命,令無數的人終有一天面露慶幸的微笑回到來時的世界裡,結束這一世誤入的迷宮中罪孽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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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China》
零六年在死亡的鐘聲中過去了,唯有疾病在新年的雨霧中延續。病態的蒼白,病吟的聲音,糜爛的氣息,彷彿年復一年永不變更的新年,就這樣在陰霾的天空下來臨了。
在這個儼然清晨的午後,我看著窗外的天空,陽臺的藍色玻璃令慘白的雲層彷彿湛藍一樣,唯有灰色的雨痕訴說著永世的陰鬱。
那頭在漫長的消瘦之後懵懂暴食的肥豬,在錯亂的視覺中依然如此的健碩,卻臃腫得不能動彈。它的大腦已然堆滿了脂肪,他的皮下盡是潰爛,顯微鏡也無法分辨免疫細胞與病菌的區別,唯有一具碩大的軀體、一張白淨的皮依然謊言著強壯。
在這世上,即便是一顆孢子,也有他的夢想。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生存而沉淪於一個地方,而是為了生活延續夢想。
在一片埋骨的荒漠裡,若然用盡一生也無法抵達那片綠洲,就忘卻生命的存在瘋狂的奔跑,直至超越極限的疲憊令生命止於夢想的途中,無悔於這一世誤入的輪迴。
堅忍,註定脆弱於生命的盡頭。
《風的記憶》
在這個晴朗的午後,溫暖的顏色穿過水霧朦朧的玻璃散落在窗邊的書桌上,清晰的映出空空的酒杯裡淡淡的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