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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痴自然知道眾人即便心中真有此念也斷不敢說出來,頓了一下,繼續道:“實際上,你們卻是大錯特錯。眾位弟子其實都是我般若寺的基石與前途。你們且看,剛才煉魔宗的兩個妖人。他們處心極慮的混入我們外院,不正是打算一步一步修行,然後再進入我般若寺的中院和山頂嗎?”
廣場上的眾武僧略一回憶,馬上覺得有理,點頭稱是。
戒痴方丈道:“自從一千多年前的正魔大戰之後,煉魔宗,幽冥鬼宗和妖神宗這些魔道妖孽,已經銷聲匿跡很久。可是這一千年的太平之後,天下卻頗有些道消魔長的氣勢。前幾天,本座接到掌門法旨,說仙羽門,逍遙宗,星辰宮都有魔人妖孽混入門派的事情發生,要本座嚴加盤查般若寺外院。這幾天,本座稍一留意。想不到,外院之中居然真的有妖孽混入。而且,本院還不敢肯定寺內是不是隻混進這兩個妖人。本座宣佈,自今日起。寺內的各弟子要嚴加防範,任何人只要發現寺內的奸細,本座一律給予重賞!”
說到這裡的時候,戒痴方丈的眼睛轉動,似有意似無意的在沈鋒所站的角落看了一眼。沈鋒聽到這句話,卻覺得心頭一振。腦海中快速的思索,該如何對付剛才僥倖逃脫的明陽和明遠。
第十章 引氣入腹
停了一刻之後,戒痴方丈又道:“當然,我佛慈悲,普渡一切世人。如果你本是妖魔道混入的奸細,趁早向本座坦白。本座不但不會傷你性命,還會光明正大的準你入寺為徒。如果一定要等到被人揭發,或者被本座揪出,卻是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番話說出,卻是威風凜然,煞氣濃重。前一刻還低眉順目的戒痴方丈,此時的眼中精光四射。如果說前一刻的戒痴還是救苦救難的菩提,這一刻的戒痴卻已經是怒目發威的護法金剛。
眾人剛剛見識了戒律院長老戒空舉重若輕,卻殺人於無形的手段。傳聞戒空如此神技也不過是冥仙秘境第二重的境界,而戒痴長老在許多年前便已經是冥仙境第三重的境界。
雖然眾人並未見識過冥仙境第三重境界到底如何神通廣大,但戒痴長老不怒自威說話的同時,一股似有質的煞氣和威嚴快速自體內向周邊擴散。場中的弟子卻是全都不堪其氣勢之重壓,低下頭去。
雖然眾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戒痴方丈又哄又嚇,胡蘿蔔加大棒的御人手段。但是,在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裡,這一招卻偏偏又是最管用的。至此,那些弟子卻是再無人敢起什麼歪心思。
隨後,戒痴又隨便的說了幾句,便下令眾人解散隊形。而此時,恰好又到了晨練的時辰,眾外門弟子便也不再回僧舍睡覺,而是到寺外的練功場上排開身形,迎著初夏的晨光,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廣場還是那片廣場,晨光還似昨日的晨光,甚至眾人練的招式還如往常一樣。但是,今日練功的眾人臉上都不再有嬉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沉默。
寺內外門弟子中混有魔道妖人,此事非同小可。昨晚明月和明色猙獰至死的情形,早已深深印進每一個人的腦海裡。在以後的幾天裡,外門弟子看向周圍的人時,都用異樣的眼神。甚至,有些外門弟子在睡覺的時候,還會偷偷在枕邊放上一把短刀。
不過,自從那日明月和明色出事之後,整個般若寺卻再次恢復了平靜。明陽和明遠被當眾打了五十大板,雖然皮粗肉厚,但杖責的板子卻是特製的鋼杖。打在身上,專傷筋骨。五十板子下來,雖然沒要了他們兩人的命,卻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天的時間。
兩人既有傷在身,又有犯戒的汙點,當然不會再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出去和季無常接頭。
而沈鋒躲在樹後偷看了兩人整個捱打的過程之後,心中大慰。雖然並不是他親自將兩個惡僧打的吐血,但至少也算為小灰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