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在“一擲一諒”盛怒和悲憤之下妄動的殺手,全都見了閻王。
門口有人粗魯地大聲吵嘈,兩人立即警覺地暗暗將手放在劍柄上,不動聲色地繼續喝茶。
“該死的!你們不是還有張桌子嗎?怎麼告訴老子客滿了?客滿個屁!”有幾個彪形大漢往門裡一探頭,嘴裡嚷嚷著。
大踏步走過來,他丈二的身形往擲劍和柳滿諒的桌前一站,橫眉立目地大拇指往外一挑:“你們兩個到那邊去。爺兒幾個要坐這張大桌!”
店小二捂著紅腫的腮幫子,顫著聲求他們:“兩位客官真對不住,您就湊合旁邊那張桌子成嗎?”想是被打得怕了。
“一擲一諒”行走江湖,從沒受過這種對待!
滿諒抬起眼皮來,看看那彪形大漢和他身後的幾個粗人,手上的青筋頓然爆起,怒氣湧現在他眼底。
他還未有所行動,擲劍已經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長劍和簡陋的包袱,率先坐到牆角的小桌子邊,毫不介意那幫大漢的鬨堂大笑,沉著地倒上水喝茶。
師仇未報,別生事。
滿諒悚然一驚,提起的真氣消了,他跟著走到小桌子邊,也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
他們靜靜地吃著飯菜。
與他們不同,門口那桌不時傳來粗野的大笑和吆喝聲,而且叫了很烈的酒。店小二已經被打得不敢再靠近,他們就自斟自飲,時而還划拳吵鬧。
擲劍心裡的警覺稍退了一些。
看這情況,他們與黑虎無關,只不過是一些蠻橫的莽夫罷了。
黑虎雖然人品低劣,可是武功甚高,如果不是他先行暗算,怕是與師父比較起來,不知鹿死誰手。他派出的殺手亦都是二流以上的水準,而且之後派出來的人會越來越難對付。但這些人還入不了他的眼。
想到師父,他心中一痛,突地發力,手中茶杯被捏得粉碎。
對著窗外的月亮,他不知第幾次發下重誓,一定要讓兇手死無葬身之地!不僅是為師報仇,更是為了懲惡揚善,讓惡貫滿盈的人受到制裁!
“師兄,保重身體要緊。”滿諒扳開他的右手,擔心他會流血。這手武功,若是讓剛才那幾個莽夫看到不嚇破膽才怪。他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
“喲,哪來的妞兒!”那夥兒人喝得醉了,向門口指手劃腳地呼喝:“小妞兒!喂,說你呢!穿白衣的小妞兒!”
客棧的斜對面,是一家當鋪。這麼晚,已經關門了。
一名素衣女子,正在急急敲著當鋪的門板:“求求您!開開門呀!求求您了……”她半跪在門口,死命敲著。
半晌,裡面終於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要當明天吧!都多晚了?”
一聽到有人回話,她彷彿抓到了希望:“求求您了!我……急著用錢,有根簪子要當,麻煩您看一下吧!”她苦苦地哀求,把簪子拿在手裡,湊在門板縫前。
裡面靜了一下:“這個我們不要。木頭的值幾個錢?”然後是“砰”的一聲——連裡邊的門也關了。
“砰砰砰!”那個女子還是不肯回去,仍然敲著門,在外邊乞求著。可是這回再也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來。
“嗚……”眼見沒有希望了,她急得在門口哭了出來,半跪的身體伏在了門板上,眼淚一滴滴地落下,窈窕的身形在夜風中顫抖著。
那夥人卻笑得更大聲了,趁著醉意,有個人歪歪斜斜地拿著杯酒走到她身邊,嬉皮笑臉地說:“小娘子,要錢是不是?沒關係,爺兒這兒有,只要你喝了這杯酒,爺兒就給你錢。”說到這兒,哭泣的女子抬起了淚痕斑斑的臉,他一看,怔了幾秒,大叫:“好個美貌的妞兒!跟爺們喝幾杯吧!”大手一伸便要去揪她。
“滾開!”不想那女子伸手推他不動,怒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