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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打得他眼前金星亂冒。

“好呀,你敢打老子!”那壯漢捂著臉龐,怒向心頭,頓時眉毛眼睛裡全是惡意與淫亂。瞧得僅有的幾個路人都害了怕,裝作沒看見有人欺凌弱女,忙不迭地躲開了。

黑黝黝的街上立刻變得空蕩蕩,女子瞧情形不對,剛要逃,就被他揪住了衣角,生生地被拖回來。“想跑?老子讓你知道還沒有人敢打老子……唉喲!”突然胳膊肘一股痠麻,他不由得大叫一聲,鬆開了手。

那女子眼見掙脫了,連忙幾步就跑得沒了影。

醉醺醺的壯漢搖搖晃晃地才剛想追過去,不知怎麼腿上又沒了力氣,“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不動了。

“哇哈哈哈……”客棧裡看熱鬧的同夥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後合,“這小子是喝多了,連個小娘們都抓不住。來接著喝咱們的!”

一夥人繼續高聲喧譁,粗魯地喝酒划拳,全不顧躺在街頭呼呼睡著的人。

柳滿諒卻看得真實,剛剛分明是擲劍以極高明的手法彈出茶杯的碎片,分別打在那壯漢手肘和腿彎處的穴道,才令他手腳無力。至於倒下睡著,那純系酒意上來了。

看著他在涼風中睡得正香,他一掃剛剛的怨氣,涼涼一笑。

“滿諒,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吃完了飯菜,擲劍漠然地上樓進了客房,深刻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滿諒答應道,隨即起身跟在後面,走上樓去。

當浮白在天邊微微出現時,擲劍與滿諒已經離開了客棧,縱馬在清晨的小路上一路北去。不一會兒就出了城,來到了效外的菜地與農舍間。

前面一隊花轎和鑼鼓隊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恰恰將僅有的一條羊腸小道堵死了。

皺起劍眉,擲劍和滿諒將馬勒住,強行停了下來。坐騎在原地打著圈子,他們往前冷眼望去。

零零落落的幾間破敗的屋子裡正傳來吵鬧聲,突然門一開,一個身著紅衣,滿臉白粉,五旬左右的老嫗就連推帶擠地被趕出了門。

一個布衣女子,含悲帶怒地站在門口,毫無血色的臉上全是悲憤與痛恨,美目含火。

她纖指一伸,指住那才爬起來的狼狽不堪的老婦,“你回去告訴孫富,杜微生人死鬼全是自願,絕不會去嫁給那種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人!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那老婦一聽這句,才要發作,一轉念想起白花花的銀子,一口氣又咽了下去。

她撣撣身上的灰土,重又在縱橫交錯的老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若無其事地靠上前:“我說杜姑娘呀,孫老爺可是這北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大戶,嫁過去雖說是十四房,不過以後可是穿金戴銀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呀!”

她掃一眼杜家破舊的小屋,鼻子裡哼出話來:“也省得你們姐倆整天東當西當的都快斷糧了,不是嗎?”這年代本來就笑貧不笑娼,明明都揭不開鍋四處借債了還扮什麼清高,她暗暗在心裡呸了一聲。

杜微只氣得渾身發抖,銀牙咬得死緊。

那媒婆見她不語,只當她一時心動,頓時笑逐顏開,重又把唾沫星子噴得半天高:“你家小妹又病了不是?我都聽說了,小小年紀的身弱體薄呀!”她嘆了兩聲氣,又笑嘻嘻地說道:“孫老爺說了,小妹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你們姐妹倆長得真是標緻,等再過幾年小妹長大了,可以再迎娶她做第十五房姨太太……哎喲!”

她話音未落,臉頰已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才剛喊痛,杜微已經執起門邊的掃帚,狠狠地打過來:“你們還敢打我妹妹的主意!都給我滾!你們這幫不要臉的傢伙!都給我滾!”

幾掃帚打散了媒婆和身後的鑼鼓隊,她還使出全身力氣追打著。

那媒婆嚇得慌了,連竄帶逃地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