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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寒食色,一名男科醫院的女醫生,整天的工作便是磨刀霍霍向男同胞們瑟瑟發抖的小鳥。而這,是關於她和幾位男同胞之間的故事。

春夢?仰或噩夢?

寬鬆的白大褂下,是一具被黑色緊身皮裙包裹得緊緊的凹凸有致的身體。胸前的渾圓將那帶著極致金屬感的拉鍊繃得快要爆裂,讓那一尺七寸的斯嘉麗式細腰看上去更能盈盈一握。俏麗而有彈性的臀部完美地撐起了黑色的皮質布料,暗暗的流光在那充滿女性魅力的半圓上劃出誘惑的光。皮裙恰如其分地在大腿根處停止,讓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展露無遺。最後,是腳上那雙精緻的九寸高跟鞋,細細的鞋跟,在瓦亮瓦亮的日光燈下,閃著誘惑而張揚的光。

我緩緩抬頭,瞥了眼面前排成一行站著的六個病患。他們的身材,各不相同,有施瓦辛格式的肌肉男,有孱弱得連風都能吹倒的花樣男,還有不肥不瘦的五花肉男。

“把褲子,都脫了吧。”我命令。

透過被蘭蔻睫毛膏刷得快翹上天的睫毛,我看見了他們臉上共同的神色,畏縮,害羞,不安。

沒有一個聽從。

手中的皮鞭,沉沉的,有著微小的刺,如一條小蛇。在這一刻,它是我的lolita,是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是我的罪惡,是我的靈魂,是我權力的象徵。於是,我釋放了它,將其往地上一甩。

“啪啪”兩道清脆的響聲,讓那六位病患的身子同時一顫。

“我說,”我再一次重複著,聲音涼涼的:“把褲子脫了吧。”

六個人相互對視著,用顫抖的手,遲疑地屈辱地將褲子褪下。

我淡定地,習以為常地,看向那六雙白花花的大腿中央的物體。

我最熱愛的政治班導曾將矛盾的普遍性與特殊性以及兩者之間的關係講了整整三年,可到高中畢業時,我對此依舊是一頭霧水。

因為這,我對哲學深惡痛絕外加敬而遠之。在我狹隘陰暗的思想中,哲學的最大用處便是將人的頭繞暈,那比趙大叔的賣柺忽悠更厲害。這是全球性的,合法性的,不繞死人不償命性的。

豈料在上班的第一天,這個困擾多年的問題在一瞬間便被我頓悟了。

具體來說,我是這麼理解的。

矛盾的普遍性即事物的共性,那就是指男性同胞們腰部以下都有小鳥。

矛盾的特殊性即事物的個性,那就是指雖然每位男性同胞們都有小鳥,但這些小鳥在長短,粗細,持久度,軟硬度,耐打耐踢耐咬度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當想通之後,我心中那叫一片澄明啊,連前天晚上看的幾部網上下載的日本重口味活塞運動教育片都忘得個一乾二淨。

那一刻,我忽然有點理解當年釋迦牟尼叔叔在菩提樹下坐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終於悟道的那種心情。

但轉念一想,頓覺褻瀆--就憑人家釋叔叔四十九天的不吃不喝不拉屎這一點就比我強上了好幾萬倍。

對於此次的頓悟,我的女性友人柴柴用自己的口頭禪表達了看法--“瘋了瘋了,瘋鬥瘋了!”

而我的那位男性友人童遙同樣也用自己的口頭禪表達了看法--“這就是命啊 ̄。”

每次他說這句話時,都帶有一種宿命的味道,把整個人的檔次拉高了許多。

我對他說,這鐵定是西方哲學之父泰利斯在冥冥之中對我的牽引。

童遙微笑一下,說,錯了,牽引你的是東方哲學之父。

我說,在下孤陋寡聞,這東方哲學之父是誰啊?

他再一次微笑,說,老子撒。

聞言,我一口氣哽在喉頭,發不出,吞不下,直覺意識到被佔了便宜,但細想之下又覺沒有突破口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