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這也正是他所想不通的,看樣子,只有揭開‘鬼娶親’的真相才會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想不通,那天晚上我躺在廟頂上做的那個‘怪夢’,為什麼我會夢到向娟還有臨江村,難道是她託夢給我,指點‘鬼娶親’的迷團的?和師父商議之下,我們決定先回臨江村看看,反正今天才十一月初二,離初四還有兩天。
“阿冷,師父,吃飯了。”晨星在船頭喊道。
飯時,袁師父又要喝酒,被我和向風攔了下來。
“好吧,我喝多了容易打呼嚕,而且叫不醒,不要耽誤了正事。”袁師父說。
我心道,何止是打呼嚕…
我們一路搠江而上,沿途看去,江岸兩邊都是些零散的村子,不見有什麼小鎮,越往上游,山勢越加平緩。林間村角,不時點綴著一條條小路,蜿蜒綿緩,就像絲帶一樣。就這樣,一直來到臨江村。
還是我和師父二人行動,餘人留在了船上。凌志飛喝過‘藥’以後,嘔了不少黑色的東西進江裡,腥臭撲鼻。
暗灰色的愁雲佈滿整個天空,冷風蕭蕭,村路上滿是悽黃的落葉。
“冷兒,我去那方子舟的紙人店問問阿生,看有沒有方子舟和羅立德的訊息,你去陳木升的小店看看。”師父說。
那羅立德,也就是袁本興的表哥,我們在他住的地方,發現了一本日記,上面記著很多淫詞浪語,從日記上來看,他和那袁靜花之間好像有姦情,袁靜花懷的孩子也是他的。羅立德失蹤以後,直到現在也沒有訊息,不知人去了哪裡…
來到陳木升家的小店,我驚奇的發現,店門竟然是開著的。進去一看,琳琅的商品擺滿了貨架,一個身形臃腫的婦人正在理貨,正是陳木升的老婆。
“你,買什麼?”
那婦人先是愣了一下,之後認出了我,不知為何,她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最近家裡,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吧?”我問道。
那婦人慌忙搖了搖頭。
“我可以去院子裡看看嗎?”
“啊?哦哦,可以…”
對於陳木升家的院子,我一點都不陌生,當初他家裡鬧鬼,就是從這院子裡挖出了三口棺材。
突然,我發現在院子東南角的一個地方,有一片火燒的痕跡,看起來很新,黑乎乎的。
“這是什麼?”我用手指了指。
“這是…木升前幾天過七,我給他燒了很多紙。”
我發現,婦人言詞間閃閃躲躲,而且眼神有些慌亂。我心裡十分疑惑,取出羅盤,轉了一圈,磁場並沒有異樣。然後我又去了陳阿旺原來住過的屋子,也沒有什麼發現,便離開了陳家。
和師父碰頭以後,我問道:“怎麼樣?”
師父搖了搖頭說,還是沒有訊息。我便把我在陳木升家裡的發現告訴了他。
“我覺得那女人有鬼,那地上根本就不像是燒紙留下的痕跡。”
“像什麼?”師父問。
“像…辦紅白喜事時,支鍋灶燒柴留下來的。”
師父思索了片刻,說,即然陳木升家裡磁場沒什麼異樣,暫時就先不管它,尋找那個‘鬼娶親’的小鎮要緊。
回到船上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天陰的更加厲害了。江面上‘呼呼’風響,混濁的江水翻滾著浪花。
漁船‘突突’的冒著黑煙,驅開浪花,一路朝上游而去。娜娜掌著舵,滿頭髮絲被風吹的飄飄而展,嘴唇凍的烏青。師父心下不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了她。
再往上走,已經沒有什麼山了,偶爾路過幾座,或大或小,也沒什麼植被,就像一頂頂扣在那裡的帽子。村鎮卻漸漸多了起來,景象開始繁華,交錯的電線上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