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鳥雀,被冷風吹的羽翼蓬起,瑟瑟發抖的剔著毛。縱橫的公路上,來往著不少車輛,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只奔跑的兔子。
路過鎮子時,我們便停下來觀望,所見都是些工業大鎮,林立的廠房排排遠去,塑膠、化工廠的煙囪冒著烏白的煙,看起來一片繁忙安和的樣子。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漁船似乎也累了,機器‘呼嚕嚕’響,不時便會熄火。到了八點多時,天開始下起了雨。初時,那雨時斷時續,被風吹的東斜一下,西斜一下。漸漸的,風開始變小,雨卻大了起來,江面上冷黯昏沉,迷迷濛濛的。我們只得將船熄火,停靠在岸邊。這一帶,江兩岸全是農田。
船艙裡十分擁擠,雨打在艙頂,‘啪啪嗒’直響。不時一陣風吹來,雨便從縫隙往船艙裡鑽。
“等下把船往下游駛一些,我們去岸上找家旅館住吧,明天再去找那個鎮子。”師父說,“擠在這裡不是辦法,艙裡溼氣很重,容易生病。”
眾人欣然同意,待雨漸小時,向風便去發動機器。可是,那機器不知道是沒油了還是要罷工,怎麼都發動不起來,無奈之下,我們只得棄船步行…
第一百九十章 鬼娶親(5)
我們沿著江堤,一路朝下游走去。雨還在下著,不過已經小了,濛濛的雨絲沾在臉上,涼意沁入毛孔,整個人感覺格外精神。堤下的水田清亮亮的,連綿遠去,就像一塊塊鏡子。微風拂漾,一陣陣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置身在清新的大自然間,每個人的心情都很不錯。袁師父不時還吆喝兩嗓子粵劇,不過,唱腔實在不敢恭維,堪稱‘嚇死鬼’…
小路溼滑,我們互相扶持,我拉著晨星,小丫偎靠著向風,絲絲大方的牽住凌志飛的手。娜娜就像一隻孤單的小企鵝,有些失魂落魄的,偶爾一個趔趄,便扶住一旁的師父。
就這樣,走了大半個小時,路漸漸變的寬闊起來,終於一個轉彎,上了一條小馬路。
前面的遠處,燈火密連,正是一個大鎮。來到鎮上,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旅館。一對打工的小情侶正站在櫃檯前訂房,女孩兒羞澀的低垂著頭,不時偷偷瞥一眼我們,男孩兒染著黃毛叼著煙,一副二百五的樣子,拿到房間鑰匙以後,迫不及待地拉起女孩兒就往樓上跑,嘴裡嘀咕著‘快點,快點’…我壞笑著看了看晨星,剛好她也在看我,臉上一紅,狠狠捏了我一下。
“沒有黃(房)間啦。”老闆看了看我們,操著生硬的廣東腔說,“剛才他們訂的是最後一個。”
我心道,離情人節還早啊,怎麼這麼多開房的…
從一進來,凌志飛就捂著鼻子,此刻問道,這附近有沒有酒店啊,最好是星級的。
老闆從眼鏡框縫隙裡射出兩道目光,掃了我們一圈,冷笑道:“酒店?你們住的起嗎?”
我們連傘都沒打,身上頭髮上都被雨淋的溼乎乎的,再加上衣服好幾天沒換過,一個個風塵僕僕的,怎麼看都不像有錢人的樣子。凌志飛火了,摸出一張金卡往櫃檯上一拍,你這旅館多少錢?我買啦!…
還要爭執時,被我們給拉了出去。
“對不起,張師父。”凌志飛滿臉誠懇,支支吾吾的說,“我一直想上岸以後報答你,可是,連這麼破的旅館都住不進去…”
師父笑道:“心意我領了,我一個鄉下人,住哪兒都是一樣的。”
這個鎮挺大,鎮上開有不少旅館,可是,連續去了三家都說沒有房間了。眼看著雨又漸漸下大了起來,幾個女孩兒接連打起了噴嚏,師父都有些焦急了。
“怪了,怎麼都住滿了,這裡的旅館,生意怎麼會這麼好?”師父喃喃的道。
我也十分疑惑,今天即不是週末,又不是節日,鎮上工廠也不算很多,難道這些廠子裡集體發春藥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