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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批黃金是在什麼地方被劫的?”君情沉聲問道,同時也端起茶杯輕輕地鐵了一口。

“是在梓潼附近,還沒有等到綿陽的兄弟去接應,便遭到襲擊,事後去查,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據估計,應該是走水路,由嘉陵江運走,畢竟那些黃金並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這次劫嫖似乎預謀了很長時間,由屬下懷疑是出了內奸。”鄧鵬飛吸了一口氣道。

“內奸?”君情一驚,立刻把眉頭緊鎖。

的確是不妥,因為在此時,竟有幾聲“嗖嗖‘的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而黑白無常的身形陡地加快,向林峰箭矢一般射到。

林峰一驚,立刻把被風向後一抖,就像是一片雲彩一般,不僅罩住了自己,還護住了馬兒。

那些箭矢被林峰以貫注了內勁的披風裹住。

“唏律律!”一隻箭矢射過披風所形成的屏障插。馬屁股上,馬兒一吃痛,竟長嘶一聲,向旁邊的樹林裡疾衝,連林峰也差點給甩下,幸虧,在杜家對馬兒比較瞭解,而現在又身負不世功力,才不至被突然之變甩下馬背,可卻也不得不拉緊疆繩,緊伏於馬背,任由馬兒狂奔。

“嗖嗖!”又是一排勁箭,但卻因樹木之阻,未能命中目標。

“追!”身後傳來黑白無常氣惱的驚呼。

“對不起了,我得先走一步啦!”林峰向身後的追兵送出一陣椰榆的呼喊,同時不得不費神去穩住馬兒,皆因這樹林裡一片山地,馬兒並不像路上那般平穩。

黑白無常身行動起來快得像林中的飛鳥,踏著樹幹狂追不已。

林峰胯下的馬越跑越慢,因為山路越來越陡,而黑白無常也越迫越近。

林峰心中暗呼:慘了!這第一匹屬於他自己的馬兒卻只有半天的相處機會,就要扔掉,真是可惜,可惜之至,但又無可奈何。

林峰立刻一聲怪嘯,運力抖斷馬韁,身子便若長臂猿一般,攬住一根橫出的樹枝在虛空中以樹枝為中心,劃了一個優美的圓圈,立刻消除馬兒留給他的慣性,而馬韁卻在此時變成了一根飛索,使自己的身子真的成了會飛的鳥類。

馬兒韁繩一斷,背上壓力一減,奔行更是快捷,但這卻是一段很陡的山路,行不久,一個失蹄竟滾下山坡,摔死了。

林峰的一聲嘆息被馬兒的慘嘶聲所掩蓋。

黑白無常眼看便可以追上林峰,卻見這小子竟以馬疆做飛索,在樹林縱躍,不由得一陣氣恨,可無奈得很;對方的輕功比他們高明,叫他根本想不到辦法,同時連對方是什麼底細都不清楚,哪門哪派都不知道,使他們臉面難存,心生惱恨。

林峰心裡也不好過,頓起殺意,他自己的第一匹坐騎就這樣給廢了,怎叫他不恨,怎叫他不起殺意,不過他也深知眼下的形勢。實在是不易調頭殺將過去,只有等到天黑了;不知是否有機可乘,那時便是他展開反擊的時候,他這兒正對“岳陽門”的武功進行練習,剛好找不到對手,不如便由黑白無常試刀,他並不想逞英雄;偷襲也是一樣,管他人怎麼說,一擊不成,便立刻逃走,至少他逃命有方,也不怕。

天色漸黑,黑白無常知道追逐無望,只得無功而返。

林峰離他們並不遠,他並不是急於逃離,沒有必要,他還要有力的反擊。

在黑白無常退回去時,他便已悄悄地尾隨之後追蹤而來。

黑白無常的身形並不快,不急不徐,像是在林間劃過的幽靈,那些箭手的蹤影也早已不見。

林間的風吹得那些禿了枝的樹發出一陣陣讓人心亂的怪嘯,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聽到的聲息,一片靜寂。

黑白無常無語,臉色很陰沉,慘白得如殭屍一般,一黑一白的寬大長袍,飄飄蕩蕩給人一種很陰森且有些汗毛直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