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動,但殺氣在道場裡迴盪,氣氛反而比之前更緊張,一觸即發。
阿薰睜大雙眼看著他們,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劍心又變成過去的他了。誰……能夠……阻止……他……這樣下去……劍心他……”
“沒用的。”左之助被小惠扶了來,輕輕應了聲,“我們無法阻止他們。劍心現在已變回過去的他,在幕府的京都戰鬥。他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只有決一死戰。”
“沒錯,他現在已不是你們所認識的那個劍心了。”我輕輕嘆了聲,看著劍心緩緩把劍收回劍鞘裡,放到腰間,微微屈下膝,沉下腰,手放在劍柄旁邊。正因為撥劍那個瞬間的力量,他對會被稱為“撥刀齋”吧?
他現在,的確已經不在神穀道場了。而是在東京的某個街頭,背景是血,屍體,和沖天的火光。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阿薰跑過來,揪住我的衣服,“你可以的吧。阻止他們啊。那兩個不都是你的朋友嗎?你不是從十幾年前就認識他們嗎?叫他們住手啊——這樣下去,劍心他,就不再是我們的劍心了……”
“你要相信他。”我笑了笑,“他會回來的。”
阿薰明顯的不信我,換成是我,也不會信的。現在場中那兩人又鬥在一起,動作已快得連我都看不清。飛揚的紅髮,閃動的刀光,金鐵交鳴的聲音,偶爾一閃而過凜冽的眼神,以及無處不在的殺氣。看到這樣的他,怎麼可能相信他會變回來?
阿薰跌坐在地上,看著那邊晃動的兩個人影,淚已無聲的滑落。
“叮”的一聲,半截斷劍自那邊激射過來,釘進彌彥身邊的牆壁。
齋藤的劍斷了。但是他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弱,執著半支斷劍,又向劍心衝了過去,“新撰組家規第一條,士可殺,不可辱。”
他跑到一半,突然將手裡的斷劍向劍心擲過去,劍劃過劍心的手,掉在地上。旁邊觀戰的幾個人,連我在內都不由得驚了驚,劍都沒了還要怎麼打?只見他不知幾時已將制服的皮帶解在手裡,只一抽,正打在劍心握劍的手上,逆刃刀也飛了出去。齋藤衝勢不減,一連在劍心腹部打了十幾拳,然後雙手一反,已將制服的外套脫了下來,就勢勒住了劍心的脖子。這個時候,身高的差距就顯露出來了,劍心被他勒住脖子,足不能點地,呼吸越來越困難。但他還是奮力壓下腰間的劍鞘,狠撞上齋藤的下巴,趁他手一鬆就竄開幾步。
左之助被小惠扶著,站在我身邊,一臉的讚歎。“這就是幕末的戰鬥方式麼?兩人都開始積聚力量,要做最後一擊,無論生死,都要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這樣子已不像是劍客之前的決鬥了。
如果齋藤一和緋村劍心最後要如同一般人一樣,用拳腳和肉搏來糾纏至死,那也太難看了一點。
我看著他們,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那個維新志士的首領什麼時候才能到,要不我試下阻止他們吧。反正我要看的是牙突對飛天御劍流,現在兩人的劍都沒了,還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們都打到這種地步了,估計要是真的打紅了眼六親不認,我也大概能對付得了吧。
於是我上前一步,大叫了聲,“住手。”
這時門外有個人幾乎和我同時叫出聲,而且聲音比我還大,“住手!”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那裡正站著個小個子留鬍子穿警察制服的男人,這時正望向齋藤,繼續以那種很考驗肺活量的聲音道:“齋藤,你忘了你的任務只是試探撥刀齋的實力了嗎?”
齋藤停下了動作,嘴角又勾出抹那種習慣性的笑容來,“既然警察署長這麼說了,我就到此為止好了。但是,”他轉向我,微微的挑起一邊的眉來,“你說過不幫忙。”
“我沒有幫忙啊。”我笑,“我只是覺得你用拳頭打架太難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