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蘇眠便將視線凝在夜溟的唇上。
他的唇微薄,形狀完美,許是最近身體養得挺好,是健康自然帶點微粉的顏色,若是親上去。
好像,也還不錯。
主要那張臉太過於加分。
蘇眠抿了抿自己的唇,斂下眸子,指尖輕輕點著手機,心裡在醞釀,覺得自己該幹一票大的。
夜溟聽夜星月這口氣倒是聽出點旁的意思。
上次寧祁進宮,他問寧祁有沒有心上人,寧祁說有,那時候他以為寧祁喜歡蘇眠。
但這段時間觀察,他發現寧祁是把蘇眠當親妹妹看的,並不是男女之情。
難道寧祁喜歡昭和?
想起她被傳剋夫的傳言,夜溟看了一眼每天都滿臉是笑的夜星月,其實也就一個小姑娘,不想讓他們擔心,強顏歡笑,每天沒心沒肺的。
心裡不知道多在意,不然當時也不會一口氣跑到北域去。
畢竟是皇上和皇后的心頭肉,韓公子這事和昭和公主剋夫傳言便被壓了下來。
知道夜星月心裡有心結,皇上皇后又積極給她物色駙馬,很快便看中了一個兵部尚書的大兒子程公子。
她也去看了人。
模樣長得挺好,也喜歡她,就是賜婚聖旨下了沒多久,春獵時跌了馬,從此臥床不起。
那說夜星月剋夫的傳言便又甚囂塵上起來。
連夜星月都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是煞神附體,真的剋夫。
喜歡她或者她看上的男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可能她真的命硬,註定一生孤寡。
所以在皇上和皇后再次張羅要給她物色駙馬時,她偷偷跑了。
其實她有點怕,被她欽點當她駙馬的男人再一次有意外,她再次坐實傳言。
她想,她也不一定非要成婚。
不一定非要有一個男人,父皇母后愛她,皇兄寵她,她銀子多得花不完,幹嘛要議親?
外面天寬地廣的,他就聽太子哥哥說過北域那邊風景秀麗,便想著去看看。
當時她闖入了北域和夜國交界的禁區,那裡守著北域軍。
北域的人本就一直找機會想攻打夜國,得知夜國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到了北域附近,自然傾盡全力去找,抓住一個公主,可以換好幾座城池。
當時寧祁接到聖旨,說昭和公主來了北域邊境,太陽穴跳得突突突的,立馬騎馬,帶人去尋。
夜星月當時被北域人發現了,正在狂跑。
那是一個沙漠。
風沙漫卷,整個天地之間混沌不堪,夜星月的臉被利風颳得生疼,風眯了眼。
背後有北域軍說著說不懂的北域話,她帶的護衛只剩下兩個了。
嗓子被黃沙和風灌進來,生生的疼,像被刀刮,她跑不動了。
紅裙在風裡獵獵。
她摔倒了,半撐著身子回頭看。
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會被北域人抓住時,她看到北域軍的身後揚起漫天的黃沙,一直拖拽著朝她方向奔過來。
馬蹄聲聲,震耳欲聾。
當前的男子劍眉星目,一身黑色鎧甲加身,威風凜凜端坐馬上,他雙手御馬,微俯身,劍橫在馬背,眼神朝她看來。
銳利若鷹。
一張臉輪廓是極好的,許是邊境天氣惡劣,被她看出一點糙來。
糙漢。
悍將。
這位將軍好生好看威武。
死到臨頭,夜星月心態也極好,心裡這麼想著。
就是那眼神看向她時,冷得比此時的風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一定覺得自己不懂事。
夜星月舔了舔乾涸的唇,直視那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