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音走到蘇眠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蘇眠,你怎麼不乾脆死在永州?”
蘇眠用涼薄帶著點憐憫的眼神看她,“戚音,你這麼惡毒,不怕你太子哥哥知道以後不要你?”
“你毀了我的手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惡毒的人是你。”
無人注意,別在蘇眠腰間的那個繡著妖冶桃花的荷包裡,小赤和小烈緩緩的睜開眼睛。
咦,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它們主人說話那麼毒?還吵它們睡覺?
小赤和小烈對視一眼,最後小烈偷偷探出一個小腦袋,用那雙鼓鼓又閃著暗紅色光的眼睛瞥了一眼戚音。
記住了這女人長相,等下讓她好看。
小烈腦袋又縮了回去,兩小隻盤著身子,眼睛一眯,又睡了起來。
蘇眠懶得理戚音,剛想轉身走,程雲過來了,跟戚音打了招呼,“音姐姐。”
戚音將她拉到身邊,“妹妹今日真漂亮。”
程雲不動聲色看一眼戚音,也笑道,“哪裡比得上姐姐天生麗質。”
然後程雲狀似驚訝的聲音響起來,“這不是蘇姑娘嗎?”
蘇眠又轉回了身,笑得嫵媚得體,攏了攏身上杏色披風,手裡抱著小暖爐,“這不是和墨王走得很近的吏部尚書的嫡女程雲姑娘嗎?”
蘇眠故意提高音量,就差明晃晃的說程雲他爹程金和墨王是一夥了。
果然,這招很是奏效,一聽到墨王,宮門口來參加宴席的人群視線齊刷刷朝這邊看來,隨後有議論聲從人群之中傳出來。
無非是議論墨王的狼子野心要奪位的事情,以及吏部尚書和墨王的關係,現在是人人避墨王如蛇蠍。
果然原本臉上掛著笑的程雲瞬間變了臉色,臉上有了窘迫之色。
蘇眠就像看不到她臉上的窘迫之色一樣,繼續嘲諷,“我要是程姑娘,像參加這種盛大的宮宴,就老老實實縮在殼裡當烏龜,程雲,別招惹我,後果你承擔不起,我只想好好吃個除夕飯,懂嗎?”
程雲自小嬌生慣養,眾星捧月,何時被人如此打臉,她當即反駁,“你都被太子退了婚,看以後誰敢娶你,蘇眠,你得意什麼?”
蘇眠冷眼朝程雲看過來,糾正道,“是我退了太子的婚,是我不要他,你那麼蠢,太子殿下是最討厭像你這種蠢笨卻又自作聰明的女人了,你信不信,你這輩子永遠進不了東宮?”
隨後蘇眠瞥了一眼戚音,意味深長嘖一聲“一樣蠢,半斤八兩。”
然後蘇眠轉身,再不看兩人。
宮鬥劇她蘇眠在現代沒看有一百部,也有十部了,這兩個蠢女人能鬥得過她?
程雲臉如火燒,惡狠狠的看著蘇眠的背影,“今日過後,你再傲不起來,蘇眠。”
兩人咬著耳朵嘀咕。
風揚起蘇眠的披風,這回小赤回頭,涼涼瞥一眼程雲和戚音,吐出蛇信子。
兩個惡毒的女人,找死咧。
蘇眠感覺到兩小隻醒了,忙拿手摸了摸它們的頭,問,“可是餓了?”
兩小隻搖搖頭,乖乖巧巧的又盤下睡覺。
宮宴開始之前有表演,先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宮裡節目,節目完了便是高門貴女和子弟自由發揮的才藝表演時間。
戚音豈會錯過這個機會?蘇眠的藥也給了她假象,讓她誤以為自己是還可以彈琴的。
蘇眠只是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靜靜的坐著,小赤和小烈就是這時候鑽出來的,因為看過戚音和程雲,剛剛蘇眠也靠近兩人,聞過她們的氣味,所以,兩小隻出發前交匯了一下眼神,任務自己分好了,各自負責一個人,悄悄離開了蘇眠的袖子。
甚少人知道赤胭脂和烈胭脂還是一個行走的承載著數種毒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