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警鈴大作。
姿勢。
什麼姿勢?
她能喜歡什麼姿勢?
情急之下蘇眠出聲,“我沒看過。”
又補一句,“我沒研究。”
一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太對勁,說沒看過好像自己多想看一樣。
夜溟卻已經湊近,有曖昧氣息纏繞,“噢?那阿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
蘇眠:“……”
看什麼看?
還一起看,那不得徹底失控。
她挺有底氣說了聲,“不要看。”
她伸手要去搶,“殿下還給我。”
太子噢一聲,“阿眠是不想給我看,自己偷偷的學?”
蘇眠急急的辯解,“沒有、沒有,我沒有要學。”
“那阿眠就是想我學,好伺候阿眠?”
蘇眠:“……”
就挺無言。
“沒有的,我沒有讓殿下學的意思。”想到昨晚,蘇眠又補了一句,“殿下不是什麼都會嗎?”
他哪還用學,會得很。
“那阿眠還把它藏到枕頭下面?”
夜溟將手揚高,蘇眠跪坐他身前伸手要去勾,難免湊近了他,那裙子布料一下一下蹭在他的臉上和手腕。
且她跪坐著姿勢剛好,那堆雪成峰,恰好就蹭在他鼻尖。
太子一下呼吸變沉,手一鬆,讓她搶到了小本子,他索性雙手攬她的腰將人往懷裡一帶,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埋首在雪峰之中深深嗅了一口,“阿眠要是想學,找孤就是,孤給阿眠練,不用看話本子。”
蘇眠:“……”
“誰要跟殿下學了?”
“嗯,是我想跟阿眠學。”
蘇眠看他說得坦蕩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要回什麼。
蘇眠掙扎著要下來,“我去沐浴。”
“嗯,再抱一會。”
蘇眠只顧著話本子,沒注意看太子這會染得火紅的耳尖。
太子靜靜抱了她一會才肯放人,“真不用我幫阿眠洗?”
蘇眠難以想象那個場景,趕緊搖頭,”不用不用,真不用。”
說完逃也似的下床。
“阿眠要拿它去沐浴?”
啊?沒有,但是她也不知道收哪裡了,想起裡面直白大膽的插圖,蘇眠真的挺尷尬。
“沒有,我沒有要拿它去沐浴。”
“那給我吧,我幫你收著。”
蘇眠挺狐疑,抬頭看太子,見他臉色坦蕩蕩,好像那本書裡面的畫是正常的畫,很普通。
蘇眠嘆氣。
算了。
昨晚上兩人什麼親密的事情沒做過,該看的都看了,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於是她也挺淡定的將書塞太子手裡,“嗯,那殿下收著吧。”
說完自己進內室沐浴去了。
一進去她趕緊深呼吸,摸自己耳朵燙得很,再捧了下自己的臉,燒得很。
蘇眠捂了下臉,才開始沐浴。
太子看著手裡的圖冊,挑眉,靠坐在床頭,姿勢極其的慵懶,還曲起一條腿,慢條斯理的翻開那圖冊。
之前他及冠時,福滿公公也曾給過他一本,不過他那時候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就沒看,今個兒一看,那些圖和動作栩栩如生,倒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浴室裡傳來蘇眠沐浴的水聲,在寂靜的夜格外鼓動人的神經。
太子翻了一遍,將那畫冊撿起來,再次回到床上,眼尾都蘊著些紅,他拉過被子遮住腹部往下,深呼吸。
浴室裡的水聲一點點敲著他的心房。
他閉眼,長長的羽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