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沒有興趣陪本殿下一盤棋?”
秋葉白不可置否地將手上的茶杯擱下,看了眼棋盤:“卻之不恭也。”
一邊平寧立刻上前將上面的棋子全部重新收入白玉棋簸之中各自放好。
秋葉白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百里凌風:“殿下,下棋總要有個彩頭才好。”
百里凌風劍眉微揚,調侃道:“四少想要什麼,不會又是想要本殿罷?”
她輕笑:“殿下說笑了,您這般金尊玉貴,草民可要不起,咱們就用梅家的賬冊來做個彩頭如何?”
聽到‘梅家的賬冊’幾個字,百里凌風眼底閃過銳色,蜜色的俊顏上卻依舊是一派從容:“這個彩頭有意思,只是你人在平雲殿,藏劍閣本殿雖暫不能及,但是秋家卻在京城,你兄弟姊妹父母親族都在這裡,你不覺得你這個彩頭輕了點麼?”
這就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了。
這樣的威脅性的話語從百里凌風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彷彿如此理所當然,沒有一絲威脅的氣息,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陳述你沒有資格和他談條件。
秋葉白想了想,輕嘆了一聲:“殿下說得彷彿也很有道理,只是首先我人雖在平雲殿,卻不是殿下的人能留住的,不信殿下可以試一試。”
她頓了頓,繼續道:“其次,你要是想拿秋家開刀,記得提醒我,我有時間,一定去看個熱鬧。”
秋葉白這般輕描淡寫,彷彿秋家並不是她親族血脈,而只是尋常路人一般。
百里凌風微微眯起眼打量著秋葉白,似在判斷她到底是在說實話,又或者只是在虛張聲勢:“四少,秋家再對不起你,也是你生身之地,難不成你真的一入江湖,六親不認?”
秋葉白看著百里凌風笑了笑,彷彿有些無奈:“我是不是六親不認,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八殿下,你要真有能耐動秋家,今兒還會坐在這裡和我扯嘴皮子官司?”
她一點也不掩飾眼裡的輕慢譏誚,讓百里凌風梭然一下子就握住了手裡的杯子,邊上伺候的平寧眼底也閃勃然怒色,但是主子沒有動手,他自然也只能強行按捺下怒氣。
秋葉白神色不改,依舊是那副輕慢的模樣,彷彿全不將平雲殿的人放在眼中。
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今年時節失調,秋老虎盤旋不走,臨近正午時分,日頭熱得灼人,但空氣裡一片劍拔弩張的氣氛,硬生生地讓人覺出一絲陰冷之意來。
百里凌風垂下眼眸,忽然輕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夜四少很會惹人生氣。”
“是麼,我一直以為自己生善解人意。”秋葉白一點顧慮也沒有地繼續刺激百里凌風。
百里凌風唇角看著她,那種絢麗如驕陽一般的笑顏到了極致,卻只剩下森然將人燃成灰燼的黑色火焰。
“你真以為秋家是鐵板一塊,刀插不入,油潑不進麼,別忘了當初的蔣家是怎麼覆滅的,周家又是怎麼儲存自身到如今的,當年跟著真武大帝和元宸後開國的望族能存留到如今的還有幾人?”
秋葉白點點頭:“對,你說的沒錯,所以秋家很乾脆地投靠了杜家。”
百里凌風雖然看起來是五皇子的人,但他既然敢對梅家出手,在這期間興風作浪,將她捲了進來,那隻說明兩件事,要麼百里凌風自己潛龍在野,有稱帝野心,要麼就是五皇子對自家母族對帝位的安排很不滿,打算自立門戶。
不管是哪種打算,都說明了一件事——他和杜家絕對不是表面意義上看起來那麼和睦。
百里凌風黑色的眼珠子裡閃過幽暗的光芒,他不再微笑,冷冷地道:“本殿就算你的籌碼有用,那麼,你想要什麼彩頭。”
這是一種變相的屈服麼,忍耐下她給予的他驕傲的打擊,也不過是以圖後效罷,可惜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