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秀眉緊皺,問道:“告訴孃親,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傷到了腿筋呢?”
“我”世玉偷眼看了看寒冰,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唇邊似是噙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他知道哥哥這是看不起自己在孃親面前備受呵護的樣子,不由臉一紅,垂頭道:“我練功時不小心拉傷的……”
“練功?!”蘇香竹驚叫了一聲,“你為何要練功?是誰教你這麼練功的?”
“是我!”寒冰在一旁滿不在乎地答了一句。
“你!”蘇香竹的柳眉一豎,怒視著寒冰,一句責問衝口而出,“你究竟存了什麼心?!”
寒冰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反問道:“那夫人你認為我究竟存了什麼心呢?”
蘇香竹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冷衣清,見他坐在那裡看著寒冰,臉上的神情極是古怪,但卻絲毫沒有怒意。她只恨得銀牙暗咬,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她什麼也顧不得了,轉頭對寒冰怒聲道:“你這樣欺負世玉,就是想把我們母子逼走!”
寒冰的目光一冷,不屑地撇嘴道:“婦人之見!”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無禮,蘇香竹當即氣白了臉,冷衣清趕緊咳了一聲,斥責道:“寒冰!你怎可對夫人說出這等話來?還不趕快賠罪!”
寒冰冷笑了一聲,竟真的站起身來,給蘇香竹作了個揖,可是嘴裡所說出的話,卻極為不中聽:“請夫人見諒!寒冰出身草莽,向來直言不諱。我教世玉練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若是真想欺負他,此刻他怕是連床都下不來了!”
冷衣清聽了氣得連連搖頭。
蘇香竹怎會相信寒冰的話,咬著牙道:“多謝大公子的好心!我家世玉本就身康體健,今後就不麻煩大公子多費心了!”
“若不是他自己送上門來,我理他作甚!”寒冰又自冷笑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竟是連早飯都不吃了!
蘇香竹滿腹怒氣無處發洩,幽怨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也起身掩面奔了出去。
冷衣清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世玉,露出一個微笑道:“練功辛苦,多吃些東西吧。”
世玉的小臉兒上頓時沒了愁容,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問道:“爹爹您不怪哥哥嗎?”
冷衣清搖了搖頭,慈愛地看著世玉道:“你哥哥他能如此待你,實屬不易。今後你便好好隨他習武,不要偷懶。至於你孃親那裡,爹爹自會好生相勸,終有一日,她會明白過來的。”
世玉懂事地點了點頭。
冷衣清撫摸著小兒子的頭,心中卻不禁嘆息了一聲,夫人與寒冰,這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啊!看來自己還得多花些時間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勸服他們,避免發生更多的爭端,讓這座相府能夠儘快恢復往日的平靜。
可惜他這位在朝堂之上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左相大人,實在是過高地估計了自己對這座相府的掌控能力。此刻他竟是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兩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所能夠輕易勸服的!
如今硝煙已起,這場相府之中的龍爭虎鬥,只不過是剛剛拉開了一個序幕……
第一百三十章 一件趣聞
扔下手中正在看著的那份奏章,皇上浩星瀟啟用手指掐了掐疼痛不已的眉心,一旁的鄭庸忙小心地遞上了一盞熱茶。
接過茶來喝了一口,浩星瀟啟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道:“鄭庸,你覺不覺得近日內閣呈上來的奏章比從前少了許多?”
鄭庸眨巴著小眼睛琢磨了一下,回道:“陛下這麼一說,老奴確是也記起來了,往日內閣來送奏章的都是兩人,如今卻只有一人,皆因這奏章的數量變少了。”
浩星瀟啟將手中的茶盞一放,皺眉問道:“你說這可能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