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會哄人,這些暖人的優點是某些人沒有的。
只是怎麼又想到他,都已經是分了手的人,不能想啊,想一次就疼一分。
杜箬深吸一口氣,直接就蹲下去揭起莫佑庭的褲管。
莫公子根本沒有料到杜箬會來這麼一招,腳步往後退,踉蹌著倒在了房間的沙發椅上。
“喂…你幹什麼?我不喜歡女人主動的…”
“噗…”杜箬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這廝講話是越來越沒邊了,只是手裡的動作未停,直接就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膝蓋上,褲管撩起,那些被燙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有些地方傷皮還沒有脫落,連著皮肉,還有些地方直接就是白嫩的新肉,顏色淺深不一,但是仍然怵目驚心。
杜箬的呼吸緊得很,褲管繼續往上撩,才發現被燙傷的面積這麼大,幾乎是從膝蓋一直蔓延到腳裸。
他還穿著鞋子,腿一直往後縮,這得多尷尬啊,平身第一次這麼被一個女人按住腿。
可是杜箬卻覺得心口沉得快死,抬頭看著莫佑庭的眼睛:“是不是腳上還有?”
“沒有…沒有這麼嚴重。”他含糊其辭,正要將腳收回來,卻被杜箬又再次摁住,直接就扯了他的鞋子和襪子,整個腳面就被她捧在膝蓋上,眼眶裡溼氣浮起,她拼命忍住,抬頭看著莫佑庭。
“腳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傷口沒好就穿這麼緊的球鞋來找我,你是不是非要我內疚一輩子?”
“沒有,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
“莫佑庭…”杜箬直接打斷他的話,眼裡的淚水直直往下掉,她埋下頭擦了一把又抬頭:“你不要對我這麼好,連你的錢我都還不掉,其他東西,我更是還不了…”
莫佑庭將腳從她的膝蓋上收回去,她就蹲在自己面前,淚痕未乾,卻又決然地姿態在跟他算賬。
好吧,這已經不是她杜箬第一次跟他算賬,既然她非要如此算清兩人的關係,那麼他就順她的意。
微收一口氣,莫佑庭從沙發上挺直身體,臉湊下來看著杜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杜箬,你聽好了,我對你好,不是為了要你什麼回報,我知道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但是馬都能失蹄,花花公子也會有想要認真的時候,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拜託你,至少給我一次機會…我不甘心,還沒開始就被你判了死刑!”
難得一向吊兒郎當的莫公子用如此誠摯認真的語調講話,邪惑的眼裡盡是藏也藏不住的深情。
杜箬無話可以接下去,眼淚卻又很快斷成線一樣滾下來。
人心總歸還是肉做的,如此霸道卻又柔情的表白,杜箬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是她實在太過貧瘠,什麼都給不起,頓了幾秒,深呼吸,平順口氣她才敢開口:“…我跟你講件事吧,前幾天喬安明有來找過我,他說我圖他的人也好,錢也好,他都已經無所謂,如果他願意這麼說,我本應該高興,然後跟他從新開始,可是我沒有,我跟他說了再見,兩個月的關係,我終於一刀斷了下去,當時疼到幾乎都不能呼吸,更何況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後來我在醫院的花園裡坐了半夜,想清楚了很多事,我對他的感情已經無人可以代替,就算沒有這個孩子,我也沒有辦法再重新換一個人,所以不是不給你希望,是我沒有給自己留後路,我已經是離過一次婚的人,生活和感情我分得很清楚……”
她講到這裡稍微停頓,但很快又繼續:“況且,就算我能夠為你打掉這個孩子,或者就算我接受你,你的家裡人呢?你的父母呢?他們會接受一個離過婚,比你大一歲,還拖著一個重病弟弟的女人…所以莫佑庭,感情的事情容不得天真,我跟你也不會有好結果,既然沒有結果,我又何必再去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