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身體,更繼承了他的記憶和語言習慣,所以不需學習就跟現代人一模一樣。雖然覺得很對不起阿姨,但是我相信這是我所能企盼的最好的結局了。
一陣風掠過,我的手被牢牢抓住,灼熱的溫度透過層層厚重的衣服都能感覺到。徐冽手上一用力,我就一個趔趄跌入他懷中,被他緊緊抱住。
“她是我妻子!”徐冽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知道分寸。”
“哈……”我看不到子默的表情,但卻能想象他譏諷的笑意,“你確定他還是你妻子嗎?在你看著她被人侮辱後,在你和其他女人相攜離去後,在你害她失去孩子失去光明後?”
徐冽的懷抱變得很僵硬,可是卻始終不肯鬆手,忽然在我耳邊說:“是你告訴他的嗎?”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從遇見你到現在,你什麼也不願對我說,卻只想跟他哭訴嗎?”
我沉默,然後淡淡道:“放手。”是在重逢後才發現的,其實徐冽的力氣大的嚇人,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他只是保鏢貼身帶的公子哥!
“不放!”徐冽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將我的腦袋按在他胸前低吼,“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的!”
我聽到子默在沙發上坐下來,幽冷講話的聲音:“徐冽,久仰大名的徐冽。在她愛你的時候,你視她如草芥;如今發現自己離不開她了,就霸道地想把她搶回身邊。可惜啊!你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眼裡只有你的小傻瓜嗎?你以為傷害了人以後丟跟骨頭勾勾手,她就會乖乖回到你身邊嗎?”
“韓子默!”我忍著額頭青筋的暴跳,“你是不是嫌做人太舒適了?”
可是子默卻不理我,語調倏然一變,森冷異常:“你已經很清楚伽藍當初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吧?事到如今還要自欺欺人,我真懷疑情商如此低的你是怎麼混跡商場的。你知道伽藍受了多少苦嗎?當她在沙漠中孤立無援的時候,當她揹負著害死人的內疚的時候,當她眼睜睜看著別人為救她付出生命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幼稚得讓她證明對你的愛!”
子默頓了頓,冷笑:“別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聶宇飛,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如果你真的愛她,信任她,就該知道,當初的林伽藍是個天生就不會說謊的人,尤其對著她所愛的人!她依賴你,愛你才把自己匪夷所思的經歷告訴你,才會下跪求你留下來,可是你呢?你回報她的又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被那個王八蛋侮辱,受傷害最重的究竟是你這個逃避的丈夫?還是血淋淋面對的她?!”
徐冽抱著我的手一寸寸鬆開,身體雖然還是溫熱的,卻從體內透出一種徹骨的冷。他顫聲問:“那些都是真的?”他在問我,“什麼到另一個世界成了丞相,為救人進入沙漠,那些匪夷所思的解釋,都是真的?”
我聽到子默站起身來把我拉到他身邊,然後一拳打在徐冽臉上,聲音仍是溫潤的,溫潤中帶著清冷,清冷中帶著憤怒:“呵,你拋棄她走了,孩子失去了,眼睛也看不見了。傷痕累累的她是怎樣變得堅強的你知道嗎?事到如今,她能憑自己挺直腰桿站著了,她終於能接受別人的愛了,你卻出現在她面前,赤裸裸地將當年不堪回首的過去擺在她面前,還硬要她接受你?徐冽,你以為整個球都是繞著你轉的嗎?”
我嘴角抽了抽:“那是整個地球,拜託你接收知識的時候接收完整點。”
“喂,丫頭!”子默扯了下我的頭髮,笑道,“稍微知道感恩圖報下好不好?我可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啊。”
我沉默了一下,是對著徐冽,也是對著子默,靜靜道:“徐冽,當初,是我先招惹的你,當年的事,也並非全是你的錯。畢竟古代的禍是我自己闖的,在那個世界害死一堆人,連帶地也將自己的婚姻搞得一團亂。長時間被我弄得精神脆弱的你,會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