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曹,什麼事?”
他赤條條地刑吏,看上去說不出的好笑。我強忍著笑道:“廉兄,上午薛侍郎來過了?”
廉百策點了點頭,道:“我讓他給我特製一些射鵰弓。”
我詫道:“射鵰弓?”
廉百策道:“是。這種弓的箭也是特製的,射程可達五百步。末將想在營中精選五十名箭手,專門射敵方大將。”
雖然雷霆弩的射程要遠得多,但雷霆弩移動不便,所以廉百策要用那種射鵰弓吧。想到五十個神箭手在交戰時專門在敵後暗算敵方主將,我的心頭也有點發毛。蛇人極少箭手,受了這樣的暗算也無法還擊。可好似如果將來與共和軍有一戰,丁亨利也這樣對付我,該如何是好?我道:“你這辦法也太毒辣了吧。”
廉百策搖了搖頭,道:“這辦法其實也只有對付蛇人有用。隔得遠可,箭速就不會太快,蛇人看不遠,要是我們,看到箭來了再躲也來得及,就算蛇人,也未必一定能射中,末將只想藉此讓蛇人的主將無暇指揮而已。”
我不禁釋然。的確,從古到今,戰事不知有幾,這辦法也並不新鮮,別人自然也想得到,但暗算敵方主將成功的例子卻極少。我道:“這倒也是。不然打仗都不用打了,一把箭把地方主將射死便是,呵呵。”
廉百策也呵呵一笑,道:“對了,楚將軍,那個抓來的叫郎莫的蛇人眼睛可好得很啊。只是它好像沒學過箭,不然它射出的箭倒也不易應付。”
我順口道:“是啊。”可是心裡卻像被什麼觸動了。廉百策的話讓我想起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洗完澡,正好開飯。因為現在訓練任務加重,不能隨意出營,曹聞道自己掏腰包叫伙房買了酒菜請客。曹聞道雖然與楊易不睦,卻還是叫了楊易,說說笑笑,這個生日倒是過得熱鬧。我略略喝了幾杯,可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正想著,曹聞道大聲道:“統制,想什麼呢;菜都涼了。”
我抬起頭,笑了笑道:“恭喜你生日。”
曹聞道呵呵一笑,道:“對了,統制你生日是哪一天?我沒見你過一次生日過。可惜小殿下回家了,都忘了跟他說。”他和小王子也甚是投緣,常帶小王子騎馬練槍。小王子這些天回王府了。安樂王身體不太好。我也曾去安樂王府探望過,安樂王年紀老大,人也肥胖,看到我又想起郡主,一聲讓我少去看安樂王,我也樂得不去。
我道:“我的生日麼……”還沒沒說完,忽地渾身一震。
對了,就是“見”!郎莫的視力很好,可以遠端投射投槍。可是在石郎廟裡的那個蛇人,卻和尋常蛇人差不多,刑拘抬到它眼前時它才有害怕之意。郎莫是我押回帝都來的,一路上我都在看著他,給他吃食時它向來一伸手就能拿到,和石郎廟那個大有不同。
難道石郎廟裡的蛇人不是郎莫?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衛宗政正在審的那個蛇人,一樣身體甚長,身上也有一道刀疤,只是在我看來,蛇人的相貌大多相去無幾,顏色也差不多。
我越想越驚,也越來越覺得有道理。昨天我向文侯稟報審訊情況,對於有沒有審出什麼來並不太關心,他問的更多是和鄭昭和丁亨利的反應,還有那蛇人口齒很不靈便,可是我曾聽過郎莫說話,郎莫說起來極是流利。看來,極有可能文侯已經將郎莫掉了包了。他找到一個與郎莫相似的蛇人,讓它來代替郎莫受審。
文侯真的又做了手腳!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剛回來時,他就怪我沒有在路上趁亂審問,然後將郎莫滅口,原來他還是打了這般一個主意。如果被共和軍知道,那同盟馬上就會破裂。我心急火燎,只想馬上去權文侯一聲,不要因小失大。現在蛇人勢頭仍大,與共和軍反目,那我們得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