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有特色。軍人市場要訓練得一身臭汗,洗澡便是常是。這看似小事,但軍容整潔,對士氣也極有幫助。還記得我初接手前鋒營,第一件事就是把軍中的澡堂子整修一新,當初也被友軍取笑過。可是後來簡約,地軍團軍容最為整齊,訓練也破繭成效,文侯對我大加讚揚。其實地軍團的訓練也並不比友軍多多少,只是洗澡、吃飯,甚至便溺這些小事,我都叫人多加註意。地軍團計程車兵雖然訓練不見得比別人多,休息得卻比別人好,自然訓練成效也要高得多。這些在《勝兵策》中都有寫明,我照著做而已。一開始我也半信半疑,但實際運用,效果果然十分明顯。文侯讚揚後,其他諸軍對這些事都重視了許多。
我們進了軍官澡堂,將身上臭汗洗去。曹聞道一邊將一桶水往身上澆,一邊道:“統制,你們這兩天問出些什麼沒有?”、
我道:“唉,那蛇人什麼都不肯說,任你用什麼酷刑,後來乾脆不吭聲了。”
曹聞道道:“這麼橫?他別是把舌頭咬斷了吧。”一邊陳忠介面道:“舌頭咬斷那裡還活的了,就算它是蛇人也活不成了。”
我也不相信蛇人會咬斷舌頭。蛇人的牙和我們不一樣,只有幾個尖牙,郎莫真要咬,頂多在舌頭上戳幾個對穿的小洞而已。我道:“沒想到蛇人也如此剛烈。丁亨利說要軟硬兼施,今天下午暫停。我看他是看不下那種酷刑了。”
我剛說完,一邊的錢文義忽然放下往身上澆水的勺子道:“丁亨利心腸這樣軟?不太像啊。那次去五羊城。我和五羊城的人閒聊,說丁亨利別看相貌儒雅,平時彬彬有禮。打起仗來心可極狠。”
其實,丁亨利的心腸還是比較軟的。那一次他雖然向何從景建議將我留在五羊城,如果我不肯就要殺了我,但最後還是放我回來了。只是這樣一想也對,要是丁亨利真的心腸軟,他也不至於提出這樣的建議來了,我是在想不出丁亨利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洗完澡,正是開飯時間。我剛要回自己營房,曹聞道一把拉住我,道:“統制,等等,今天我請客,一塊兒喝一盅。”
我道:“怎麼有這閒心請客了?”
曹聞道嘿嘿笑了笑,道:“今天是我生日,哎,但是,過年就三十一,本來該做壽了。”
曹聞道比我大四歲。他愛充大,說得是虛歲。我虛歲也已經二十六了,等過了年,也就二十七了。我不由一怔,喃喃道:“真快啊。”
十七從軍,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十年裡,我從一個士兵一路跌跌撞撞地廝殺,居然也成了一軍都督,我剛入伍時當真連做夢都想不到。我不禁暗自苦笑,如果不是戰爭,我絕對升不了哪麼快的。甚至可能在百夫長的位置上終老一生。我不喜歡戰爭,總盼著戰爭能早日結束,可是這官職卻是戰爭帶給我的。細細想來,真是諷刺。
我道:“老曹,你不結婚了麼?”
曹聞道嘿嘿一笑,道:“算了。對了統制,忘了跟你說,上午薛侍郎來過一趟,你沒在,他等了好一會才走的。”
薛文亦來過?我怔了怔。薛文亦升為侍郎後,忙得團團轉,而他又只能坐在輪椅上,行動很不方便,很少能再看到他。一想到薛文亦,就又想到當初一同從高鷲城逃出來的四個人。張友龍已經和我絕交了,吳萬齡現在在火軍團,很少碰得到面,能常常碰面的只有薛文亦了,可是又因為我們都很忙,也男的見一次,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一個個地少下去,也漸漸地疏遠。
我道:“他來做什麼?”
“好像是廉百策找他有點事,似乎是做些特別的箭。”曹聞道說著,看了看,高聲道,“廉百策!廉百策!”
在五德營中廉百策排名還在他之上,不過曹聞道資格最老,他和廉百策也很熟了,廉百策不以為忤,走了過來,先向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