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要孩子,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凌霄想到或許不能生育,心裡又酸又苦,眼淚直往外湧。
“相信我,我們會有孩子的……”容輝一邊安慰她一邊躺下,順手拉過錦被。
冬去春來,轉眼到了正武三年。凌霄傳訊山門,接回了黃霽景安排在“燕妃閣”前面,晨昏定省。兩個容雪同時出現在西府後寢宮中,差點把老兩口嚇暈過去。容輝連忙解釋:“您沒看錯,她們都是您女兒……您就當多生了一個閨女。”
李蕃寧目瞪口呆,老太太順過氣來,一手拉著白衣容雪,一手拉著輕易容雪,先瞧了瞧兩個人的掌紋,又盯著兩人看了半晌,不由撓著頭說:“難道我當年生的是雙胞胎……”
周氏和容光早愣在了廳中,容輝靈機一動,當場咬定:“您就當生了對雙胞胎……”指著白衣容雪說:“要不,您再給她起個名兒?”
“憑什麼給我起名!”白衣容雪勃然大怒,蹙起眉指著青衣容雪說:“要起名字,也是給她起!”
“鳩佔鵲巢,你還有道理了!”青衣容雪反唇相譏:“姑娘叫這個名字,叫了二十幾年。借你用了幾天,你還上癮了?”
“這是什麼事呀……”容輝一陣頭疼,轉念想起碧霞,只恨得咬牙切齒:“你給她煉的什麼邪功,還我妹妹……”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連忙拉住:“都閉嘴!”指著青衣容雪說:“你,叫大容雪。”又指著白衣容雪說:“你,叫小容雪,行了吧。”鬆了口氣,不由撫額:“媽呀……以後還得多置辦一份嫁妝……”
“誰要嫁人了!”白衣容雪冷笑一聲,打趣容輝:“那份嫁妝,你自己留著用吧!”
“那好啊!”青衣容雪嫣然一笑,當仁不讓:“你那份嫁妝給我。”
“不就是個王子嗎,瞧你這點出息,我都覺得丟人。”白衣容雪不由好笑:“給你,我還不如給韻姐兒呢……”
“你再說一遍!”青衣容雪勃然大怒,隨手抄起一隻茶盞,就要砸出去。
“怎麼,要跟我動手?”白衣容雪冷笑一聲,“太素境界”第九重的的氣勢擴散開來,霎時間空氣一凝,風雲色變。
“停!”容輝嚇了一跳,沉聲喝止。左手抓住青衣容雪,右手拉住白衣容雪,抬腿就往外走,直到小丘頂端才鬆手。
日下風中,兩個人輕哼一聲,一起扭過頭去。容輝硬著頭皮請兩人坐下,實話實說:“這次接大容雪來,主要‘襄河王妃’想向我們家提親,我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青衣容雪羞紅了臉,抿著嘴低下頭去。白衣容雪不由好笑:“要我嫁給那個王子,我寧願找塊豆腐撞死。”
“不是王子,是世子。”容輝見大融雪蹙眉,生怕她們再打起來,只好搶著說:“‘襄河王’算是當今第一清貴,和我們也算門當戶對。弘孝十四年,我在金城給他的‘世子’當過親衛。他是個劍修,不但資質絕佳,人也十分孤傲。大容雪嫁給他,就算不討喜,也不至於吃虧。”
他見青衣容雪羞紅了臉,不由想起瀟璇:“當年在小樹林裡幽會,她也是這副表情……”哪還猜不到兩個人已經見過:“多半是那小子耍了手花團錦簇的劍法,就把這小妮子迷住了……”又好氣又好笑,轉眼見白衣容雪揚起眉又要開口,只好接著說:“襄河王的封地在德安府,隸屬湖廣行省,我們也去過。湖澤遍佈,楚風綿綿,的確是個好地方。”見兩個恩都沒話說,當機立斷:“那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就讓凌霄給‘襄河王妃’去一封信。”
青衣容雪如獲大赦,跳起來就往山下跑,疾風般直奔住處。容輝搖頭輕嘆:“哥當年,可是深入虎穴。怎麼到你們這兒,就反過來了……”
“她就這點出息,哥你別理她……”白衣容雪幸災樂禍,又